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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布并没有运用健身房里的器材做常规健身训练，而是找到了一个空旷处面对墙壁，用着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一堆网球，扔在墙上，网球反弹后随机往四周飞去，冯布也顺势做出扑救动作，将网球当成攻门的足球，轻而易举扑了出去g。

这是宋义给冯布安排的扑救训练，就利用网球的速度快，体积小，很难捕捉目标的特点特设的扑救反应训练，通过接网球能训练正确的扑救姿势以及培养反应能力，不过这对动态视力惊人的冯布来说是小事。宋义说过，这个训练在欧洲很流行，当初他的教练就是这么训练他的。

冯布第一次接触这个训练的时候觉得天方夜谭，网球那么快怎么会那么容易接。直到被宋义拿着网球拍，被一个个网球拍得鼻青脸肿之后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我讨厌话多的小鬼，你要真的想当门将，就给我闭嘴。”

宋义的每一次训练都让冯布大开眼界，但同时也质疑宋义是不是在唬他，有很多训练冯布都摸不着头脑，例如这次的网球训练，网球那么小，和足球差了一大截，这么练习有参考性吗？

宋义又一次挥动着网球拍，“啪”地一声，一道残影掠过，网球直接朝着冯布的面门飞过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摊黑影

啪。冯布又一次轻而易举抓到了从墙壁上反弹过来的网球，和以往有宋义在一旁辅助的训练不同，健身房里没人帮他，更没有发球机，要做这种训练只能自给自足，但反弹回来的网球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根本达不到以往宋义训练的强度，更像是自娱自乐。

这周又有一场队内的训练赛，但雷东已经跟他打过招呼，这次训练赛不用他上，在一旁好好看着，这无疑让冯布危机感更重。

“草！”

冯布撒气似的朝墙边用力扔了一个网球，却没曾想这次网球很给面子，反弹的力度很大，导致飞回来的网球速度很快，而且正好往冯布的门面方向飞去，而冯布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气昏了脑袋，竟然没有任何躲避或者阻挡的动作，脑门上硬生生挨了一下。

冯布就这么缓缓倒在橡胶地板上，没有哀嚎，只有根深到内心的无助。他将手放在脑门上，试图掩盖脑门上的痛处以及懒得处理的旧伤，拼命咬住嘴嘴唇，委屈与迷茫，慢慢涌上心头。

“哇！你没事吧？”

冯布还没来得急感伤，徒然听到了一个声音，通过橡胶地板的振动隐约感到有人接近。冯布的眼睛撑开了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倒映着的戴着粗框眼镜的长发女子，透过她那厚厚的镜片可以看得出眼中的担忧之意，跟担忧街边受伤的小狗一样。

“你谁.....算了，我没——嘶~”眼前的女子很是陌生，冯布还没有把好脸色奉献给陌生人的习惯，本想拍拍起来屁股没事，可才动一动，刚刚脑门挨得那一下让他不自觉哀嚎起来。

“哇，你脸上怎么这么多淤青，还都是老伤。”眼镜女子不禁捂嘴惊叹，赶紧从他的包里捣鼓，拿出了一瓶活血化瘀的喷雾，使劲摇了几下。

“来，我帮你喷喷，刚刚那一下那么重，你脑门上的淤青直接就出来了。”甘雯露随身都会携带一些常备药物，蹲下来准备帮冯布处理伤口。她刚刚看到那一幕纯属意外，本来是进来找人问路的，没想到却看到一个喜欢自虐的人，拿着网球往自己脑袋上砸。

“谢谢。”冯布也确实疼，至于老伤，应该是之前宋义拿球扔他时弄伤的，当时只做过冷敷处理就也没后续了，冯布也没在意。

冯布谢过之后，甘雯露用另一只手盖住冯布的眼睛，朝他脑门上喷了几下，还轻轻地抹开药物，均匀涂抹，这样药物的疗效会更快一点。

等甘雯露拿开手之后，冯布才开始好好打量起眼前这收起喷雾的眼镜女子。单马尾长发，一张瓷娃娃般光滑且略显稚嫩的脸，眼睛背后还有一双比刚刚出生的小狗还纯洁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