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臻羽点头道:“是啊,跟陆公子一样,兼顾问评审。”
金冠杰也凑过去,表情柔和,道:“听闻蓝氏双仙品性高洁,学识渊博,心善正义,为人公正,不喜与人争斗,与陆公子同为顾问,金某放心。”
“没错!”
聂英突然插话,得意洋洋地道:“我大师兄二师兄是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每次我偷吃蓝臻羽的点心,就会叫蓝臻羽当着我的面吃回去!一口也不能少!”
一众少年欢笑,白云飞道:“浩清兄,看来要你兄长们教训成华兄,是有些困难了!”
蓝臻羽重重一叹,他也知道难啊!
报到期第六天,聂英已经把盈盈一水间上上下下摸透了,前两天跟着一伙人到山下蓬莱云城逛了个遍,发现一家好酒,饮过便意犹未尽、难以忘怀,就连那娇生惯养的金家公子都赞不绝口,还遣人购了几坛送回家。
聂英喜酒却不嗜酒,难得有他看上的好酒,原本提议带两坛回盈盈一水间,但众人都说盈盈一水间禁酒,就此作罢。
但聂英怎可能真如此作罢,当天晚上,他偷偷溜下山,到酒铺里取了一坛前两天偷偷跟老板订下的“不醉不归”。
酒香四溢,聂英蹑手蹑脚翻进盈盈一水间里,生怕酒香引起学子注意,想了想,便拎着酒坛到了在水一方的入口内,他思量,此地巡夜的不会过来,离居室也有些距离,陆家一双公子许是不会发现。
找了个好地点坐下,聂英抱着酒坛,抬头遥望月光,他听说这盈盈一水间四季如春,气候得宜,因为整座山都布满了结界,所以只有日夜之分,不会有气象变化,要不是规矩太多,他真想住在这不会打雷下雨的仙境。
正要打开酒坛,聂英忽感一道视线,还未来得及查看,那视线倒自己出了声。
“你在此作甚?”
那熟悉的冷沉声音,聂英眼角一抽,心内骂道:“我的乖乖,怎么又是她!”
聂英把酒坛放在跟后,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目光迎着走来的人影,笑道:“哟,陆苓师姐,好巧啊!今日月色正好,你看月亮吧!当作没看见我!”
陆苓走上前,约十步距离,他瞥见了聂英脚边的坛子,道:“我已经当作没看见你一次,下不为例,你二犯宵禁,该当何罪?你身后那又是何物?”
聂英笑容一僵,故作正经干咳两声,道:“陆师姐,我这不叫犯宵禁,云门不会连赏月的闲情雅致都要剥夺吧?再说了,我瞅你从外面进来的,不也经过了云门地所?你这才叫犯宵禁!”
陆苓微微一叹,道:“兄长代表云中君托我办事,我刚回来,守门的也知道,何来犯禁之说?”
聂英又是一愣,没料到是这种发展,情急之下,只好将酒提上,递了过去,道:“哎,我也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等着你回来,带酒慰劳你吗?”
陆苓又是一叹,道:“盈盈一水间禁酒,在水一方禁夜酒。”
聂英讶然:“禁夜酒?也就是说,你们灯火阑珊处不禁酒?”
陆苓点点头,道:“华山陆氏酿制药酒乃祖传基业,当然不禁。”
聂英耸了耸肩,道:“哦!好吧,不喝就不喝,那这不醉不归我留在这了,我回去睡觉了!”
聂英将酒放下,才迈开步子,却被陆苓挡了下来。
陆苓神色冷凝,道:“睡什么,犯了禁还不去领罚?”
聂英停下脚步,定了一定,又迅速踏步欲奔,怎料却被捉住了手腕,他回头骂道:“喂!领什么罚!你又不是云门的人!别仗着你哥是顾问就欺负我!信不信我大叫非礼把你哥喊过来!”
捉住手腕的力量越发紧缩,聂英吃痛一声,哀求道:“知、知道了,我不喊我不喊,你轻点啊!你又不知我什么时候来这在水一方的,不能说我犯宵禁!”
陆苓冷沉道:“在水一方,禁止夜游。”
聂英真要崩溃了,怎么会有这种胡搅蛮缠的女子,哀号道:“好好好,不夜游不夜游,我便睡这树下行了吧?你放开我,你轻点,要是留下印子,别人还说你欺负我!”
陆苓沉默片刻,随后便松了手,聂英心喜,拔腿就跑,陆苓微微一愣,抽出仙剑,灵力驱剑,挡在了聂英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