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绒被蒙着眼捆着手,无从察觉高大男人的举动与神情,被覆住的双手垂在腿边,整个人以乖顺的跪姿朝着男人。
鼓起腮帮子抿着修长手指,细白脖颈抻出一段,舌尖偶尔偷偷出来绕着食物打个转。
――狂舔老婆从软乎乎的小脸蛋到粉嫩的脚趾
――在想什么在想什么在想什么老婆嘬我
――坏男人死开妹宝给妈咪贴贴
冷不丁飘出一阵弹幕,司绒愣了愣,回味过来艰难地换了个坐姿,轻轻舔了舔唇也没好意思再含着指尖吃面包。
他哪有想到只是简单纯粹吃东西补充个体力,直播间观众也会乱想。
司绒脸皮薄,被一口一个老婆和妹妹叫得从脸红到耳后根,粉地更好欺负了。
最让他难堪的他其实都不想说,是每次遇到新的副本npc,他们无一例外地想看自己被恶狗爆炒。
一开始司绒也不明白这种谐音梗,一头雾水地问系统,白着脸点进去,脑子嗡嗡嗡地皱着眉出来。
原来是那个意思,但他可是男生好不好!力气小长得漂亮,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纯情男高中生!
0528旁观不下去,一本正经地科普道:【司绒,男生和男生也可以――】
“……我才不要。”
司绒脸上温度更高,慌乱仓促地打断系统。系统有时候也好笨,这种事情哪有拿到台面上来说的,一点都不知羞。
0528想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还答应过某个表里不一的校草要跟他睡觉的,想了想还是没说,再说下去司绒就要炸毛了。
男人掌心还有点剩余的面包碎片,见司绒扭过脸不吃了,低声询问:“不吃了?”
声色微哑,沉沉入耳,即便是被处理过后的冷漠机械音,也淡淡透出点他本人的声音。
还挺性感的。
司绒耳稍轻颤,边点头边启唇,礼貌道:“谢谢你,我吃饱了。”
男人浑身翻涌的作恶细胞一瞬间消亡,他太乖了,被布料包住只露出一半的脸上,尽显幼态和纯真。
视线从小腿往上移,在微陷的臀缝中打了个转,不怀好意却又十分正人君子地命令:“该你喂我了。”
――你还演起来了
――妹妹别信这狗,他就是想睡你
――妈粉怒了
――但凡绒绒能看见,就知道男高中生现在到底是嘴硬还是几把硬
弹幕疯狂刷屏,系统为免司绒分心,在上一轮刷屏时就已经关掉,所以司绒对装模作样的男人一无所知。
他犹豫了几秒钟,弱弱道:“你怎么像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这么大了还要人喂啊。”
男人周遭气场霎时低了几分,薄削的嘴唇微微绷紧,神色难看。
他抬手屈起拇指在司绒淡粉的嘴唇上用力擦了擦,把残留的水渍和面包屑拂干净,也有恐吓威胁的意味。
着力按下去的唇畔部位泛白,司绒敏感地感觉到对方情绪的不悦,他直觉男人不会置他于死地,但不是就心大到无视对方的战斗力。
要真是个好人,又怎么会在男寝大开杀戒滥杀无辜。
司绒往后躲了躲他压迫的长指,“我可以喂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小小一个身体陷在白色床单里,怯生生的一副表情,居然还得寸进尺妄图跟他谈条件。
“名字不行。”
意思是其他的可以。
――这个男的到底在拽什么
――笑拉了姐妹们,还以为他要惩罚老婆,这下一句立马像只小狗
――有点想看老婆背着他找别的狗,然后被他发现狠狠压在床上“教育”,谁懂
0528看着层出不穷的泥塑弹幕内容,心里涌上无法言喻的莫名情绪,徘徊在类似于失控的边缘。
这其实是一种失职,十分不妥。
司绒这时候叫它,“0528,我以前认识这个古怪男人,对吗?”
不止是初来乍到时在窗户边下流的第一次见面,这后来的几天里,他们可能也有过别的交集,他总觉得嘴硬威猛的男人和他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司绒一直相信每个人在拥抱时的触感、指尖的温度甚至是说话时胸腔震动的频率都是不同的。
但再深究,他的脑子里就空白一片,始终挖掘不出来别的有效信息。
0528有些语塞,即便是被红牌提示它泄漏剧情,话到嘴边又换了句:【是。】
司绒若有所思地“哦”了声,心里猜测着男人到底是谁。
另一边同时盘算着自己的支线任务如何完成,他思索了三十秒,仰着下巴道:“那我喂完你吃东西,可以摸一下你吗?”
男人低沉的嗓音顿了顿,轻啧了下:“摸我?摸哪?”
司绒没反应过来,神情呆呆,不懂他这两个反问想表达什么,但也不敢就此大剌剌地告诉他自己要摸他的臀部。
以惊悚游戏古往今来的的任务尿性,这个摸应该不仅仅是挨一下就了事,所以司绒也没存侥幸心理,干脆争取对方的口头承诺,以免到时候突然被冒犯男人更生气。
直到男人覆在他耳边轻轻说出两个字。
司绒耳朵像被烫了一下,眼睛圆瞪,连忙否认:“我不是变态……”男人看他一惊一乍,脸粉扑扑的,被人揪了小辫子的样儿,眸中盛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