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内裤边被细白手指勾地卷起一个弧度,浴室里热气弥散氤氲,睫毛粘成一缕一缕,白皙皮肤和巴掌大的脸蛋都变得粉嫩水润,微微睁大的双眸透出几分错愕。
司绒懵了一瞬,随后咬了咬嫣红唇肉,迟钝地将两只又白又细的手交织起来环在胸前,羞涩无措地撇开脸。
“可是我只要两分钟,会很快的。”低弱的绵绵声调里混杂着几分难堪,下巴尖尖细细,小脸上隐约透露出愠色。
封白肩膀很宽,矗在门边,像一棵挺拔的白杨,几乎遮住了所有来自外面的光亮,轻微凹陷的两颊绷紧了下颌线条,晦暗眼神黏在面前漂亮地有些怪异的小男生身上。
他连纤细的脖子都是粉的,全身只在小腹下方裹着几寸单薄的布料,圆润脚趾无意识地在瓷白地板上不断蜷缩伸展,手掌捂住胸前敏感的地方。
“你藏什么?我不是没看过。”封白很轻地笑了声,他眼窝很深,浓眉中新添了一道尚未结痂的血色长疤,整个人气质更加不善。
司绒不自觉往里走了一步,小腿肚颤着,连带着被内裤勒出来的软肉都颤颤巍巍,用无辜语气哼唧着呛回去:“你不要脸!”
封白仿佛在参观什么博物馆里的宝贵藏品,就站在那,不走也不再往前走,来来回回地盯着那截纤瘦的白腰,深色皮肤掩不住深邃五官。
仅仅只是言语间三两句推拒拉扯,他就被勾起肮脏猛烈的施虐欲望。
抬手揉了揉眉心,缓了一会儿,才故意臊司绒:“嘴怎么感觉合不上了?你刚吃了什么?”
司绒表情一顿,脑子很听话地想起嘴里含住的那团黑色布料,腮肉被撑得酸软的感觉又涌上来,皱着眉回头:“没吃什么……你快出去。”
根据剧情表述,封白明明就是和他水火不容,觉得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冷漠室友,莫名其妙跟他搞得成这副亲密样子做什么?
整洁窄小的浴室听不见一道呼吸,霎时只剩混沌水声,暧昧地冲刷着地面。
封白凝神看了他一眼,沉眸转身,嗓音富有磁性:“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脏衣篓,我明天一起洗。”
司绒有点茫然,但克制着没再接话,否则又把封白召回来就不好办了,他犹犹豫豫地眨着眼问系统:“他为什么要帮我洗衣服,还很熟练的样子,他以前也这么帮原司绒做吗?”
0528回道:【不是,他和原主的交流屈指可数,甚至不常回宿舍住。所以他只对你这样。】
“这样吗?他好奇怪。”司绒试探着往门口走了两步,谨慎小心地从里面上锁。
不过愿意当免费劳动力帮他洗衣服也挺好的,刚好他一点也不喜欢做家务,洗衣服做饭洗碗扫地什么的,统统都不喜欢。
司绒飞快冲了一下,怕封白等急了,也担心待会儿真停水,胡乱穿好衣服就边用毛巾擦干发梢,边朝外走。
宿舍里空空荡荡,又是除了他再没有人气,封白不知去向。
“嗡”地一下,司绒突然出现了一瞬间的耳鸣,眼前光景更迭,天旋地转了五秒钟。
太熟悉了,除开池深搞出来的那场洋娃娃的幻觉,和第一天晚上的场景基本毫无差别,司绒抵着床板平缓眩晕感,神思回笼的时候,宿舍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封白手里拿着一碗粥,不知道大半夜上哪里弄出来的,还冒着热腾腾的气。
他三步走到司绒面前,把粥和瓷勺递过去,动作里有些青涩笨拙,喉间不经意地微动,“给你弄了点东西,快吃。”
“要吃完,不然--”封白顿了顿,“浪费食物要脱裤子打屁股。”
说完就径直往盈满水雾的浴室里走,步子有点快。
司绒虚弱地坐在床上,手里被迫塞了碗粥,他觉得很意外,越来越看不透封白这个人的古怪脾性,明明好像是在关心他,又凶巴巴地恐吓。
想到后半句威胁的话,司绒握着瓷勺的手轻抖了下,不合时宜地想到谢停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似乎还给了他一个超大的水杯,嘱咐他一定要喝完。
司绒人晕晕的,完全没有印象杯子放到了哪里,含糊着问0528:“你记不记得,我放到哪儿了?”
0528检索了一秒,迅速道:【在教室,被你随手放在了抽屉里】
司绒“哦哦”应了两声,想着有机会还是去拿回来,怎么说也是谢停的一番心意,而且他们吓唬人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认真,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把他拷在床头,像罪犯一样,什么也不穿。
小口小口啜饮着清淡白粥,味道还不错,但是他胃小食量不大,只吃了一小半就吃不下了,乖乖舔掉唇角稀白浓稠的液体。封白恰好浑身溢着水汽走过来,光着上半身,沟壑起伏的硬|挺腹肌很有性|张力,黑发微湿垂在眉眼前,眼瞳中倒映着司绒探出绵软舌尖吃掉嘴边那点东西的画面,没来由地,腕骨微微突出。
他没什么顾忌地站在司绒床边,两道人鱼线隐在睡裤里,露出点点浸湿的内裤边,黑色的。
“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没反应。”封白薄唇扯了扯,有点不高兴,他连上衣都没穿,司绒看都不看他一眼。
司绒反应迟缓地抬头看向他,小声坦白道:“我突然记起来,就是谢停,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给我灌了很大一杯水,要我一定喝完,不然也要像你那样罚我。”
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