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文瑶的爸,三年前被手下人介绍来这里,是和他当时找的年轻情妇打/炮。”
赵叔弈视线沿着光斑兜了一圈,最终停留在司绒那张听得怔愣,却仍然看得到气愤的雪白小脸上。
那种男的简直不配称之为人,千刀万剐死一万次都要叫人拍手称快。
“这些年死的都是男人……”司绒细弱呼吸一顿,心惊肉跳之余,猛然反应过来,自己离最后的那个答案,前所未有的接近。
“不止是男人,”裴淮此时接了句腔,回想起一路来的各种细节,端正沉稳的五官凛了一瞬,“还坏事做尽,穷凶极恶。”
更时尚一点,放到网络上,如果不被撤词条洗广场,他们会被称为最极端的蝻畜/生群体。
先前死于凶宅的大部分男人,从学者到商人,二十岁到六十岁,覆含几乎所有阶层职业,必然有其死的面目狰狞的原因,丝毫不该被同情。
司绒暗自想道。
大厅中因浑噩噩的故事突兀地静了两分钟有余,最明媚阳光的好天气,提到这样的话题,属实难免让人心里压抑沉闷。
随后赵叔弈以想再查一下靳文瑶死法为由,和裴淮一同去了地下酒窖。
客厅一时只剩小小一只司绒,和黑不溜秋一大头藏区野狼。
挂钟“叮咚叮咚”的声音如魔音灌耳,惊悚又鬼畜,敲得人耳畔僵硬,从脊椎骨往上延伸出一阵令人不适的恶寒。
上一次注意到这老旧却出奇耐用的挂钟,还是匿名群主统一发消息恐吓他们的某天晚上九点整。
司绒有些恍然,说不出原因的原地抖了一下,直觉感到这破钟不简单。
“怎么抖?很冷吗?”阿岭往他身上靠了一个身位,黑亮纯粹的瞳孔看他一眼。
不待司绒回答,就单只手伸过司绒的腰侧,到粉嫩屁股边五指停留收拢,随随便便就拖着人敞着腿坐到了自己硬邦邦的身上。
茧层厚重的虎口卡地司绒腰上肉陷下去一块,跟弹棉花似的,往哪按,哪里白花花的肤肉就凹进去个黑指头。
司绒原本想回答说有点点冷,到后面干脆懒得说了,反正黑皮肤男人都已经决定用大块大块高体温的肌肉给他御寒取暖。
冷倒是不冷了,粗麻汗衫背心下,条理清晰的古铜色腹肌,磨的软肚皮发红,还很酸软。
瘦小一个皮肤还白,抱在怀里像抱小孩一样,呼吸喷的气还香香甜甜,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个宝,阿岭卡着人软塌塌的腋下,转捏为揉,甚至颠了颠腿。
面上情绪仍是冷淡的,只那贴着粉润肩头的动作不太像。
“这样就不冷了。”
“今天早上他们闻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我很久都没闻闻你。”
……
司绒哭哼说身上不对劲后的连着三天,被三个男人强迫着一起睡。
并不是四个人一起挤那张小床,每晚只有一个人来陪他,以防再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不测。
司绒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总觉得跟翻牌子侍寝似的,全是封建糟粕,便红红着脸说自己一个人应该也可以……
谁想话还没说全就被几人摆着冷脸教育。
“你可以什么可以。”
“可以再被人叼着艿子狠吃?都肿了还反光。”
“把我们当瞎子,然后来撒谎骗人??”
司绒耳后一片红地几乎滴血“?…………”
他这辈子长这么大好不容易说过这么几个谎,怎么还都让人发现了呜呜。
他的母语简直是无语。
我太丢人,他们究竟怎么发现的司绒羞羞恼恼跟系统交底。
0528抿唇昧着良心道不怪你,你演技很好,只能怪那几个男的,太火眼金睛,太不识时务,太会察言观色
司绒瞪圆了双眼,撅着小脸说谢谢你0528,虽然我看出你是不真心的,但我还是有被安慰到一点点
手指腾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度,给它看一点点有多少。
小绒真的很好哄呜呜小男生厚着脸皮不知羞道。
0528亚瑟式沉默,跟它耍起脾气叫板,半天不理人的时候可不要太嚣张。
嗯嗯嗯是的它叹了口气附和。
起先司绒还有点不适应和不自在,第一天晚上快把天花板盯穿,睁着眼失眠到深夜。
后面两天便放松很多,他们在他床边不知从哪搞了架临时铁架床,配置极其简陋,以三人的身高体型,只能委屈地蜷在上面,还得侧着身睡,否则随时有滚在地上的风险。
不是不想和香香司绒同睡一张床,只那床实在不大,像给豌豆公主量身定制的,也就司绒四平八稳乖乖躺着时,尺寸刚刚好。
他们随便哪个躺上去,司绒夜里都要被无意识地挤下床,担心大早就看见人抱着腿蜷在床头,红着眼眶弱声说我一晚上没睡着,被你挤死了!
清晨是男人的勃发时刻,谁能受得了这种刺眼的激情画面,当场就得交代在小男生湿滑滑的腿上。
但也够尴尬了,司绒在不同的早上,分别看见了三条裤子里的勃勃生机。
他都是心慌慌,然后悄悄红着耳朵假装没看见的。
直至轮到赵裴淮走进房门守夜的第四晚,期间司绒没再有被冒犯的感觉,意味着男鬼和简茴也都未曾出现在这段时间。
裴淮下半身围着浴巾,上身赤在昏昧灯光下,看着清瘦实则布着结实的肌肉纹理,张扬的腹毛微显出点人鱼线的两道痕。
司绒仍穿着那套保守古板的暗色睡衣,半躺在床上,背后横着垫了软绵绵两个枕头。
见男人走过来,视线从手机屏幕转开了一下,司绒细声小气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不管之前私人恩怨如何,这两天是自己在他们的照拂下,所以司绒撇开那点子不好的观感,客客气气跟每个人相处问好。
裴淮洗完澡戴着金丝边眼镜狂,身上还溢着未干的湿热气息,水珠沿着纹路晕入腰腹。
他今天一反常态没径直走向专属的那破铜烂铁构造而成的小破床。一步步逼近床头方向,每走一步,浴巾都往下掉零点一公分,仿佛随时都有一丝不/挂的可能。
裴淮似是憋着股闷劲,忍到极致,声音低哑地怪异。
“只有我没跟你接吻。”
“他们两个是不是都亲过你了?”他明知是多余问,但还是忍不住冷然出声。
司绒觉得这种问法真的很熟悉,好像在不同地方已经听过很多次,他鼻尖轻耸,想了下要怎么敷衍回答最为妥当。
他认真想着,男人逼近到快贴在他的脸上。
正要吱唔着回答时,只瞥见他脸色微沉,捏了捏眉心道“你知道吗。”
“你房间里有一处监控,我每天都能看着你光着大腿,光着屁股,然后s出来。”
“像视频里的那样,搞得你嘴巴破皮,捣/烂你的小屁股。”
裴淮挑了挑唇角,笑不入眼底,给自己找场子较劲似的,笼着强烈的阴郁感。
司绒被这如雷一击,劈得快昏过去,他都没法表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后背瞬时覆上一层愕然冷汗。
床板忽而猛烈晃动了几下,大地震一般的震感,床头柜上的水杯骤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回笼了两人神游天外的思绪。
司绒眼角挂着泪,强忍着惶恐,哪怕眼下情况再紧急也要先给男人甩一耳光。
用了他平生最大力气的一巴掌,手掌都微疼得麻木。
马上捂着小手吹了两口气,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又被刚刚才一掌训过的变态男人顶着软肚子扛在肩上。
裴淮顺手换了件上衣,红肿着一边侧脸,简要道“可能是地震或者……别的,先去一楼再说。”
只还没等两人抵达一楼客厅,挂钟准时敲响,指向北京时间九点整。
丧钟一般的巨大轰鸣响在整间老宅,余音不止地回荡,茶壶水面荡开一圈圈同频率的波纹,绕地人耳腔几欲炸裂,脑袋也被这破铜锣声音搞的一团乱麻,完全没办法思考。
司绒紧攥在手里的手机蓦然不合时宜地亮了一瞬。
许久未发过言的匿名群出现了一条白底黑字的信息。
我就在你们之中
还没猜到吗?那你们死定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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