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一路左弯右拐,回到了擂钵街,在他的那个“老房子”里重新住下了。
距离好戏开场,还有42小时。
太宰这么想着,枕着脑袋把今天早上丢到地上的书重新捡起来盖到了脸上。
第二天早上,太宰难得早起,把地上那件用来垫背的西装外套拍了拍,发现拍不干净,干脆把衣服丢在了这里,随后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出了擂钵街。
一路走到了上次坐着咖啡店,太宰向店员小姐姐点了一杯美式。
罕见地也没有提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应该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而是一言不发的坐到了上次坐着的位置。
不到十分钟,他的咖啡就被端上来了。
鸢眸青年笑意盈盈地对着服务员小姐姐道了谢,精致的容貌让小姐姐脸上有些泛红,慌忙放下咖啡就离开了。
他眨了眨眼睛,把视线收回来,缠着绷带的手端起咖啡微微抿了一口,视线投向窗外。
这里不算是横滨很繁华的地段,但人也并不算少。
有些久违了呢这样热闹的景象。
清透的鸢色眸子映着玻璃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咖啡店里安静闲适,客人也不算多毕竟现在只是早上反倒像是两个世界一样。
“介意我坐在这里么”
说这句话的声音很温和,而且底气不太足,听着像是个身体不太好的人。
“啊,请坐。”太宰像是已经预料到了来人的到来一样,一只手撑着下巴,随口应了一声,眼睛依旧看着外面。
“真是美丽的景象呢,是吧”来人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笑意道。
太宰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两个人安静的又看了一会熙熙攘攘的行人。
“我以为你应该不会来。”看了这么一阵之后,太宰才像是终于看够了一样,把视线放到了来人的身上。
眼前的人有一头半长的短发,白色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严严实实地为主人遮蔽着风雪。他的长相是很典型的俄罗斯人长相,皮肤很白,是不健康的那种白,那双紫红色的眼睛镶嵌在透露着些许病弱的脸上,带着一股邪异的、吸引人的味道。
来者是费奥多尔,死屋之鼠的首领。
“怎么会呢,这可是太宰难得的邀请啊。”费奥多尔轻轻笑了一下,像是把无害两个字写到了脸上。
“是吗这可不像你。”太宰脸上挂着虚假的让人作呕的笑。
“哦那太宰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呢”好心的俄罗斯人做出一副好奇的表情。
“嘛,从别人口中了解自己可不是个好的选择哦。”
“是这样啊。”费奥多尔大方地笑了笑,“那么走吧,太宰”
太宰没有回答他,又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之后,才站起来笑道,“走吧费佳”
费奥多尔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骸塞。
一个白色长发、白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站在最高点俯视着外界的横滨,血红色的眸子里暗沉一片,心里盘算着这次的目标。
太宰治。
那个具有光辉的、最应该待在他收藏室异能力的拥有者。
但是,一周前他听说这里多了一个太宰治。
对,就是多了一个太宰治。
另一个太宰治看着并不像是武装侦探社的人但是问题不大,涩泽龙彦相信没有人能够脱离他的预判。
于是他大方地也邀请了另一个太宰治。
算算时间差不多也该到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下一刻,骸塞的门就被打开了。
涩泽龙彦轻轻笑了一下。
他就知道,没人能够逃离他的预判。
“欢迎,费奥多尔君以及太宰君。”涩泽龙彦有礼貌地做出欢迎的姿势,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涩泽君。”费奥多尔点了点头,“太宰还没到么。”
“不,他已经到了哦。”涩泽龙彦摇摇头,与此同时,太宰治也从另外一个门走了进来。
“下午好,魔人,还有涩泽君。”说着他微微顿了一下,才意味深长的又继续说道,“当然了,还有治君。”
可能一般人自己称呼自己会感觉很奇怪,但是太宰治是谁他可不是一般人,所以他一点也不别扭地这么称呼着另一个自己。
太宰被恶心到了。
涩泽龙彦并不介意自己的合作者们之间的暗潮涌动。
毕竟现在还没有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着实是很无聊。
如果这些人能够搞出什么脱离他掌控的事情,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为你们每一个人都做了一套服装。”涩泽龙彦道。
费奥多尔和两个太宰治的动作诡异地顿了一下,费奥多尔道,“如果我不穿呢”
“我也不是很想穿。”太宰难得诚恳地道。
“我不想穿。”太宰治果断的拒绝。
“不穿的话”涩泽龙彦像是思考了一下,“我会哭哦。”
费奥多尔
太宰治
太宰
是他们输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涩泽龙彦满意地看到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道,“衣服在更衣室里。”
三个人俩俩对视了一眼,进入了更衣室。
涩泽龙彦则是出去了一趟。
几分钟过后,太宰是第一个从更衣室出来的。
他有些别扭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说实话吧,穿别人准备的衣服,感觉总是很奇怪。
有一种自己被当成了换装小游戏在玩的感觉。
当然了,穿下属准备的衣服和这个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