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疯狂啊,治君。”想通这一点后费奥多尔抬起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仰头笑眯眯的对着太宰感慨道。
是的,疯狂。
费奥多尔见过太宰的世界,而最近他又开始听见一些流言说有可以给予力量的「机遇」。
作为魔人的费奥多尔,当然不可能信这种莫名其妙的流言,但是空穴来风,他确定绝对有一个人在幕后操纵着这种流言。
更何况最近确实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费奥多尔原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宰那个世界的「病毒」,也不怪他就这样联想,而是那个留言的描述,确确实实非常有针对性。
就不说提升力量这个有些模糊的描述了,其他的描述比如“起源于擂钵街”、“身上会有红色的标记。
这样的描述,费奥多尔想,有脑子的人都应该猜得出来。
那个所谓的机遇,就是太宰那个世界引起灾难的那种病毒。
费奥多尔有些玩味地看着太宰,紫红色的眸子里除了兴味就是支持,就差没把余兴越多越好这六个字写脸上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世界的太宰君是一个热爱横滨的人呢。”费奥多尔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单纯地只是感慨,实际上却是满满的试探。
“但是我想,费佳应该明白,”太宰眯了眯眼睛,他感觉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关于他的满足一下费奥多尔的好奇心,他的计划会受到很大的阻碍。
但是谁管那些啊。
“世界是有差异性的哦。”太宰歪了歪头,拖长声调把费奥多尔的昵称拉得老长,然后看似疑惑实则嘲讽地问道,“难道费佳不知道吗”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地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比如你在那边当上了首领,而这边的太宰君却没有这种吗”
鸢眸青年看着他,心中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治君,我一直很疑惑你需要拿书去做什么呢。”费奥多尔的语气很淡,并不像一般侦探说话时的自信满满,而是一种平淡的、不带什么情绪的语气,吐出的话语并不像是在陈述推理,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结合之前那个乱步桑带来的情报,你的世界遭遇了大规模的感染,那么合理猜测,你的世界应该不剩什么了。”
“而现在,这个世界出现了所谓的「感染者」,那么则排除你想通过「书」来把「灾难」转移到其他世界。”
“「感染者」就只是你为了得到书而带来的诱饵,只可惜我现在线索并不充分,所以无法推测你的具体目的。”费奥多尔道,“我不清楚「书」的作用机制,不过我相信你不会成功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拥有黑色半长发的男人笑了起来,语调缓慢而低沉,“因为你我之间只能有一个人拿到「书」。”
“不过有一点我不太认同你。”费奥多尔眯了眯红色的眼瞳,“「书」不只可以被两个人知晓它只是不能被两个有分歧的人书写。”
“毕竟「书」只能实现一种愿望,而愿望却可以有很多种。”
“真是精彩的推理。”太宰敷衍地鼓了鼓掌,鸢色的眸子里一片暗沉。
他会相信魔人所说「线索不足,推测不出最终目的」的这种话吗
大概只是搪塞他的一个理由罢了。
但是、为什么
太宰想不到。
虽然他和费奥多尔的思维方式极为相似,但是毕竟是两个人,经历的事情、所掌握的情报也都有所不同。
那么一些需要在特定情况下才能做出的决定,另一个人就没有办法猜测出来。
太宰想了想,没想到理由,只能最终把这个问题放到心底。
他有一个问题,乱步桑会把这些情报告诉老鼠吗
虽然他们两个的关系确实还不错,但是乱步桑并不是一个会移情的人。
更何况他那边的老鼠还没死呢至少在乱步桑离开之前是没有死的。
所以基本可以排除移情的原因。
但是费奥多尔所表现出来的、对他们的熟悉不可能作假才对,如果不移情的话,乱步桑不可能对老鼠透露出那么多的情报。
如果是对福泽谕吉、小矮子或者是森鸥外倒是有可能不,对森鸥外就不只是单单的可能了,移情和白给根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谁让那位可怜的的森鸥外先生英年早逝了呢
太宰眸色暗沉,眼睛里的恶意简直要溢出来了。
那位所谓的森鸥外先生,第一周目死在了所有事情开始之前。
第二周目
“看来治君一瞬间想到了很多”费奥多尔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好心的提议道,“看你心情不太好,要不和老鼠倾诉一下”
太宰被费奥多尔的话拉回现实,闻言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你这是突然想做点好事”
开玩笑,这家伙绝对是想趁机捞情报。
“嗯我一直都做好事哦。”费奥多尔笑着,“今天那个人还夸我是好心的俄罗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