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顿时精神了。
他踹了陈遂一脚:“别睡了,昨晚上等到半夜的消息,现在虽迟但到。”
陈遂睡眼惺忪的看了阿卓一眼,接过手机解锁。
看到她发“好听”,他懒懒一笑,根本没有往她故意没回消息上想。
他从床上坐起来,回:【你什么时候给我唱一首。】
她这次倒是回的挺快:【我不会。】
他回了个“打洗你”的表情包,又说:【小骗子。】
孟菱心一紧,很轻易的,又被他拿捏。
她想了想回:【不说了,我要收拾东西去上班。】
今天周日。
陈遂反应过来,打了个哈欠:【晚上我去找你。】
孟菱看着手机发呆,想了想没有多问什么。
和孟菱聊完天,陈遂接着倒头大睡。
阿卓看了他一眼,也捂着被子倒头大睡。
后来这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陈遂和阿卓才打着哈欠特别堕落的从床上坐起来,摇摇晃晃没个正形去抢卫生间,后来阿卓险胜(其实是陈遂让着他)。
洗漱完之后,两个人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直接在酒店里面吃了顿不怎么可口的饭。
之后阿卓说他要去和乐队排练,问陈遂去不去。
阿卓从高中起就玩乐队了,陈遂是他们这个乐队的编外人员,偶尔来客串一下主唱。
“不去了,回家换身衣服,去找孟菱。”
陈遂一句话把阿卓堵得哑口无言。
很好,几个哥们儿人手一个女人,只有他赵屿卓单身狗一个,并且还是母胎单身,简称“牡丹”。
阿卓瘪嘴:“我等会给李凉打个电话问问该怎么泡妞。”
陈遂闻言皱了皱眉。
他们这一伙人,徐梁“乖巧”桃花不多,张之挣不谈恋爱但是不缺情人,阿卓打嘴炮厉害遇到女人就犯怵,陈遂是属于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是李凉……不可否认他对朋友不错,但对待女人上,他有些不好的习气。他从到混到大的还另有一个圈子,里面的纨绔子弟多,在他们眼里女人就是来玩的,想操就可以操,花钱就可以泡。
“你别看他谈过几个小明星就眼红了。”陈遂淡淡提醒。
“我就是取取经,又不和他厮混。”阿卓知道陈遂意思,“再说,他在国外呢,我上哪找他去。”
陈遂点了点头:“不和你废话了,时间够紧的,我先走了。”
他去车库取了车子,一路疾驰回家。
换了身干净温暖的衣服,又立刻赶到茶馆。
天气冷了,茶馆里的员工都换上了厚旗袍和汉服。
陈遂推门进来,恰好是小雪在大堂招待,他问:“其他人呢。”
小雪说:“雨薇姐今天产检没来,柳姐在二楼‘漱玉词’,孟菱在一楼‘如梦令’,晴晴……”
他没听完,转身去到“如梦令”。
隔着门看过去,只见孟菱一身改良过的暗蓝色汉服,头发盘起来,正在为客人摆茶具。
这样一看,她还真像古代或者民国的江南水乡的闺秀。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有打扰她,而是返回大堂,要了杯散茶喝,边喝边等她下班。
孟菱很快就从“如梦令”出来。
客人自己会茶艺,倒也用不着她在跟前帮忙。
她径直走到大厅里来,刚掀开棉布帘子,正好和陈遂面对面打了个照面,她停顿了一下才走进去。
陈遂听见动静抬脸,恰好看到她掀开帘子那一幕。
大方娴雅的姿态,弯弯烟眉,敛着眸,就这样出现在帘幕之后。
毫不夸张,他被她美得晃了下神。
她踏进门槛,看了看他,又看了眼小雪,迟疑之下还是叫了声:“老板。”
陈遂被她这称呼叫的眉心一跳。
“忙完了。”他声音淡淡的。
孟菱以为他又不满意这个称呼了,也就没有往他跟前去,而是往吧台边上去,边走边说:“嗯,忙完了。”
“离这么远,我能吃了你么。”陈遂在心里沉吟了一声,面上却没表露。
恰好柳姐从二楼下来了。
二话不说直奔吧台,交代孟菱:“等会儿没啥事,你到点下班就行,茶具好收拾,几分钟的事,你不用在这等了。”
孟菱说:“好。”
柳姐点了点头,转头准备出去,冷不丁看到陈遂。
愣了愣才笑:“哎呦,陈大老板怎么来了?”她瞪了小雪和孟菱一眼,“你们怎么也没人喊我一声?”
陈遂说:“我坐坐就走。”
柳姐会意一笑:“有约啊?”
“有啊。”陈遂不动声色瞥了眼孟菱。
孟菱和他视线一对,心虚的移开眼,佯装无事发生:“我上去换衣服了柳姐。”
她“噔噔噔”小跑上楼。
陈遂看她那样子,不由憋笑。
没一会儿她换了件黑色的棉服下来了,和陈遂穿得一个色系。
陈遂见她下楼,想都没想就站起来了,吐槽:“换个衣服这么慢,磨磨蹭蹭的。”
这话一出,柳姐和小雪都静了静,她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特别精彩。
最后还是柳姐问:“你们俩这是……”
小雪一听店长都八卦起来了,不由大着胆子:“我前两天闲的没事去老板微博超话逛了逛,好像看到孟菱去看老板打篮球的照片了耶……”
“……”孟菱紧张了。
这毕竟是在茶馆,她隔三差五就要来工作的地方。
她看了眼陈遂,眼神里有浓浓的埋怨,又有急切的求救信号。
都是你搞得,你看着办吧。
陈遂眉心又是一跳。
想了想他说:“别乱说,我们俩没有在一起。”
孟菱一颗心总算放下去。
可又不知道为什么,酸酸涨涨的。
听他否认他们两个的关系,原来竟然是松一口气,却不轻松的感觉。
“我在追她而已。”
孟菱不由呼吸变慢。
打死她都没想到,陈遂后边还接着这么一句话。
柳姐和小雪顿时意会,互相给对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
孟菱只觉得自己再待下去指不定又要听陈遂说出多少危险发言,于是开口说:“店长,小雪姐,我先下班了。”
这句话她说得很淡定,只是她离开的步伐太快,暴露了一些什么。
陈遂一笑,憋着坏:“不说了,脸皮薄,不好哄。”
柳姐忙交代:“别欺负人家。”
陈遂手放额头上比了个随意版的敬礼手势,笑得散漫而轻狂:“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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