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瑞吉娜，对于d来说多少有些意外。

“真没想到，还能够再次见到你。”

“意外吗？”

“多少有点儿，毕竟在那之后你们就失去了联系，再加上你们当时在欧洲，我也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回到夜之城来。”

“毕竟我们也没其他地方可去。”

接过d的茶，瑞吉娜也是感慨了一句，接着她望向窗外。

“说实话，我记得你当初说过，你不想成为夜之城的传奇，而是夜之城的国王———现在看来，你还真的做到了。”

“传奇毫无价值，更没有意义。”

d默默的摇了摇头。

“强尼银手什么的，也就在酒吧那些醉醺醺的醉鬼眼里还算是个人物，正经人谁把他当回事。想要改变这一切，恐怖分子似的一腔热情没什么作用，任何改变都是需要长久，坚持不懈的努力与付出———当然，我认为那些嗑药酗酒的摇滚疯子是无法理解的。”

“现在看来，你的确做的不错。”

瑞吉娜也同意这一点，夜之城与之前相比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至少这一路走来，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ncpd不再只是资本的帮凶或者走狗，而是充满荣誉的工作，在街道上的警员们面对市民也是温和有礼，并没有那种目中无人的情况。

墙壁上乱七八糟的涂鸦也被一扫而空，原本在夜之城，那些昏暗的小巷子是凶杀案的高发区，甚至走进去就可以看到尸体。但是现在，那些地方也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人们能够安心的在街上走来走去，虽然这里的物资不是很丰富，但是相对于其他地方近乎原始时代的简陋住地来说………这里已经算是非常出色了。

“真不知道你如何做到的。”

“说起来倒是很简单，资本为了控制民众，就要清晰的划分阶级，男人和女人，黑人和白人，亚裔和非裔，只要把人们按照不同的阶级区分开来，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挑动他们内部斗争，这样一来那些愚蠢的白痴就不会注意到随心所欲操纵他们的资本家了。就算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他们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团结起来反抗。”

d摊开双手。

“所以接下来就很简单的，强行打破这一切，让他们回归原本的身份，确认自己都是人类。为了不至于毁灭，他们必须团结起来，再加上我的强权统治，使得他们无法再进行彼此分化，时间长了也就好了，人类是一种很会适应环境的生物，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们都能够生活下去。”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瑞吉娜点了点头，随后她放下茶杯，望向眼前的天使。

“所以，哪怕他们被一个电子恶魔统治，也没有问题吗？”

面对瑞吉娜的询问，d只是撇了撇嘴。

“怎么，这都传到外界去了？”

“当然啊，甚至还有人说你才是世界上第一个电子恶魔，也是你促成了黑墙的崩坏，毁灭了这个世界。就是想要彻底统治人类………我们这一路上，类似的传闻可没少听呢。”

“可以理解。”

d耸了耸肩膀，对于这个传闻，d是一点儿都不意外。特别是在电子恶魔出现之后，就一直有传闻声称d就是第一个电子恶魔。毕竟从外表来看，d也的确和电子恶魔非常类似，比如都没有义体，而且长着翅膀，拥有着不像人类的部分，能够操纵强大的力量，人类的攻击还对其无效。

这个世界不管什么地方都少不了阴谋论，夜之城自然也是如此。

“你不在乎吗？”

“不在乎。”

面对瑞吉娜好奇的询问，d轻笑一声。

“只要拥有了足够强大的力量，这些东西都不值一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真是电子恶魔，又有谁能把我怎么样？还是说，借着这个名义，团结众人，想要推翻或者消灭我？很可惜，他们试过了，但是没用。”

“你是说，太平州的………”

瑞吉娜并不蠢，事实上听到这里，她就立刻联系了起来。

“没错，巫毒帮那些白痴，声称我不是神的使者，而是电子恶魔，前来夜之城蛊惑人心，因此号召民众起来反对我。真是太可笑了，凭什么神明非要按照他们想的行事？神明又不是偶像，信徒想要他什么样那就什么样，那还叫神吗？愚蠢至极，为了想象中的神否定了现实中的神———呵呵，什么叫经书里说神应该这样那样，你们自己脑补出来胡编乱造的东西，凭什么要神明按照你们的想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