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吾,再奉劝你一句,在你极灭之前,最好把你在这儿开的口子堵起来,不然,在你彻底消失后,吾可是会大开杀戒,会把所有进入此地的蝼蚁,全数化作吾这片粬土的养料!休想再让吾留手什么!”毒瘴之中的声音冰冷至极,仿佛不带丝毫感情。
命瀑毬又一次苦笑,缓缓接声:“廿二老弟,你所说的永恒,到底是指什么呢?极灭之下,你亦会消亡。虽然消亡之后,这片粬土又会孕生第二十三代粬灵来,但第二十三代就是第二十三代,而你却是第二十二代,是我命瀑毬所交识的廿二老弟。无论你们之间存在怎样的传承关系,你都终究不是未来的第二十三代啊!
“如此岁月空添地守着这片粬土,为何不给自己一段丰富多彩的人生呢?俗话说,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
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
竟是已经经历了二十一代的粬灵!
犹记得,当初那薜萝王的冢灵也只出现了九代!
毒瘴之中的声音微微一哼,冷冷应语:“命瀑毬,你还真是不死心!说了这么多,不仅继续激将于吾,更是又一次惦记起吾身上的一点隐秘!
“哼,命瀑毬,若不是看在你是你们不拘社上一任已经极灭了的社首所指定的接班人,你以为吾会让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吾的粬土上吗?笑话!
“在吾的粬土上,唯霸纪问穹者,堪吾乜!其余,尽是蝼!
“若是不想早死,就给吾立刻——滚!”
命瀑毬心头不禁大震,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虽然他是和这个二十二代粬灵早就交识,但是对方的真正实力他却是始终未能摸清!
如今听到这个二十二代粬灵竟是说——在吾的粬土上,唯霸纪问穹者,堪吾乜!其余,尽是蝼!
命瀑毬是真的震撼不已,也困惑不已。
如果这个二十二代粬灵真的如此恐怖,那么他到底为何甘愿窝在这么一个寸草不生的环境里呢?
当真只是因为他离不开这片粬土吗?
不,应该不是这样!
他,绝对另有原因!
记得当初,老祖宗可是叮嘱过我,不要轻易进入于遗,更不要轻易招惹其中诞生的存在。
唉……看来今天又是白来了。
唉……我当真就只能从他们三人中来选择了吗?
随后,灰光一闪,忧心忡忡的命瀑毬离开了。
毒瘴之中,传来微微一哼,随后陷入了沉寂。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艳光闪现,来人赫然就是于阗采!
“廿二粬尊!”于阗采笑吟吟唤来。
毒瘴之中没有回音,仿佛未闻般。
“廿二粬尊!别这么小气嘛,出来和我说说话。”于阗采笑容依旧。
话落,毒瘴之中从来一声冷哼:“女人,吾已说过很多次了,吾乃疫魔!”
于阗采呵呵一笑,接声:“是是是,于遗,本就是叫于遗疫迹,而疫尊只不过是借我于家那位古老的酿翁于祖所遗留下来的纪元酿粬,代代孕生!”
语不惊人死不休!
酿翁于?
那不就是霸纪问穹牌中兽梅牌上的霸纪问穹者吗?
没想到这于阗采竟是有着如此血统!
毒瘴之中的声音再次冷冷一哼:“女人,信不信吾直接剥了你?”
“别别别!疫尊英雄盖世,九界无双!怎么能让我一个女子如此难看呢?”于阗采连忙一语,但神态却是不见丝毫畏惧,似乎早已摸准了谁人的脾气。
毒瘴之中,这时缓缓凝聚起一个模糊的身影来。
“你到底又来干什么?”疫魔随后冷问。
于阗采轻轻一叹,接声:“疫尊,我开门见山,我想获得命瀑毬身上的那一小部分界则,成为不拘社的社首,你帮帮我!”
“你想的美!你们不拘社的事情从来就与吾没有一点干系!哪儿来回哪儿去!”疫魔随即一挥手,一道超强境波扫向于阗采。
于阗采可不敢硬接,连忙躲闪。
可能是这疫魔只是想驱赶她,并未动真格,所以于阗采还是有惊无险地躲过去了。
“疫尊!不看于面看我面,不管怎么说,你始终都算是我于家另一支的祖先!是那位古老祖先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你得帮我!得帮我!”于阗采再次说来。
话语中蕴含的讯息不简单!
不看于面看我面?
于家另一支的祖先?
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
这些到底都是什么意思呢?
“哼!你去把我真依叫来!吾倒要看看她究竟还和你讲了什么!”疫魔语出惊人。
怎么又牵扯了魔界我魔一族的族主我真依呢?
难道说这个疫魔竟是魔界我魔一族古老祖先唯一存世的灵性之身?
“疫尊,在你心中,于和我,真的就有这么大的差别吗?”于阗采有些黯然地说来。
疫魔哼声,无情而回:“错了!吾就是吾!与你们于氏还是我氏,可从来就没有什么血脉牵系!一直以来,一直以来都是你们两氏自作多情,尽想同吾纠葛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