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辉微微一愣,缓缓起身,凝而未语。
濛酥元基也没有立刻开口说什么,只是冷冷瞪着人!
良久,梵辉有些无奈,语来:“何事?”
濛酥元基冰冷而回:“少给老娘装蒜!”
梵辉并没有回避女人的目光,淡淡一回:“吾女有心,吾自感动。”
“哼!这么说,那就是老娘对你这寡不死的付出的还不够?”濛酥元基怒不可遏。
梵辉离开了书案,朝她走近来。
“吾不需要你再生。”
在他话落,濛酥元基倏然一巴掌扇来!
只是梵辉整个人宛若虚影,她打空了。然而不待梵辉再开口,已然是暴走之态的人再次抬脚连踹来!
这一连踹,绝对用上了真劲。
梵辉躲闪了两下,便没有再躲,结结实实地承受了这个要命女人的攻击。
然而,女人却是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其手脚并用,继续疯狂打砸于人!
直到梵辉终于倒下,直到他嘴角终于浸出了血,疯狂的女人才消停。不过,她一只脚却还是死死踩着梵辉的胸膛!
完完全全的居高临下!
这一幕,若是让魔界众生看到,不知会有何感想。
堂堂魔界层帝竟被自己的女人踩在脚下,完全不反抗不动弹,这绝对让人大掉眼珠!
缓缓地,梵辉闭上了双眼,不言不动。
在深吸了一下后,濛酥元基才厉声开口:“说!怎么消老娘的余火?”
缓缓地,梵辉睁开了双眼,竟是回语:“你给吾披一件。”
披一件,自然是指大氅。
也自然是指由她亲手制作的大氅!
不给她补偿,反而还向她索取,这位魔界层帝的心可真是够霸道!也够痴情!
话落,濛酥元基哼了一声,缓缓移开了脚。
看上去,她这就原谅了人。
不得不说,这两人之间的感情还真是至深!
尤其是彼此这份相知!
他明白她的愤怒只是爱极。
她亦清楚他霸道中的深爱。
缓缓地,梵辉在地上坐起,相凝而问:“还有其他事吗?”
濛酥元基并没有回话,而是走向了书案,拿起上面的战报,然后坐在他的帝座上静静看了起来。
在她如此动作之时,梵辉也已从地上起身,走向了窗边,神态颇为惆怅。
良久,帝座上的濛酥元基朝他冷冷开口了:“你为什么不去求你的好义母?”
窗边的梵辉回身,平静相视,未语。
“她当初能随意给你超界之术,就必然有破解区区超界之阵的方法!”濛酥元基将战报一丟书案,低喝。
梵辉沉默了一下,才应语:“吾已为帝,勿需求谁。”
“哼!那你还在等什么?自己直接过去灭了那些杂碎不就行了?”濛酥元基再次挤兑。
梵辉没有再回话,面有苦涩。
濛酥元基随即起身,冷笑:“说白了,你对那阵的把握根本就不大!很可能就是五五之数!”
听上去,魔鬼城那个相当于超界之术的大界阵十分了得!
梵辉不置可否,只又一次问来:“还有其他事吗?”
“滚过来!”濛酥元基即喝。
也许是看到这寡不死的隔着这么远和她自己说话,她已是无名火起!
梵辉没奈何,还是走近了书案。
濛酥元基又一次深吸了一下,才尽量平静地开口:“老娘现在从魔仙城回来,主要是想告诉你,我魔一族已经有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天命至子,而你和别人所生的种却是成为了这个天命至子的贴身嬷嬷!”
话出,梵辉明显怔住了。
“这个天命至子,名为生穹。据你那好义母说,他乃是天啄垛自然孕生的。他拥有着很多特殊的能力,他能轻易制服血漆魔牛谷的神四季血漆魔牛,他能给你那丫头种下一棵缔道树,他现在虽然尚幼,但他的身体却似乎是一天长一岁!而且,他还有我魔一族始祖特殊的标记,眉头之上有着两对漩涡!总而言之,他的出现,必然会给魔界带来巨大的变数!”濛酥元基继续补充来。
梵辉的神色越来越凝重了。
濛酥元基在静默了会儿后,才又语:“还有一件事,你那丫头今日已认老娘为后母了。”
闻言,梵辉又一次怔了怔,随后眼神深处有了笑意,颇为感慨地语:“好,好!”
濛酥元基哼了哼,漠然接声:“老娘先和你说好,认归认,你的帝位未来只能是老娘的崽继承!”
梵辉听而忧虑起来,欲语。
“老娘一定能给你这寡不死的生出来!你少这副忧心忡忡模样!”濛酥元基瞪来,一吼。
梵辉浓浓苦涩起来。
哗啦!
濛酥元基倏然将书案上所有的东西一扫,然后卸落了头上的后髻,缓缓走到了梵辉身前,瞪着!
梵辉有所迟疑。
而下一瞬,女人的唇却是吻来,直将他嘴上残留的血迹消却。
呲啦!
满屋衣碎纷飞,一案疯狂相索!
……
当夜幕快降临之时,才听一人语:“谢谢你,蜜儿。”
“哼!”满面欢红的濛酥元基随即已眨眼之速,从自身界环之中取了一套新的后服穿上来。
紧接着,她又取了一件暗红大氅抛向了尚是一身光/裸的男人。
魔界古语说——
父予女氅衣,衣似珍囊,一解一系,呵深护至意!
郎予女氅衣,衣如欢榻,一褪一裹,抵死缠至情!
那女予郎氅衣,又何尝不是生死相许心呢?
“你那丫头,未来成就很可能会超越你。你最好还是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见上一见!”濛酥元基半侧身躯,以余光瞥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