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代大人,是辉夜怜的雾隐之术!”
“不好,这个术会把我们和其他赶来支援的友军分割开来,必须想办法和其他人会合……”
“十藏大人呢?如果有擅长雾隐之术的十藏大人在的话,说不定能破解掉这个术……感知班的人呢?能感知到十藏大人和河豚鬼大人的位置吗?”
“不行,辉夜怜在雾里投入的查克拉太多了,感知里到处都是他的查克拉,根本没办法好好感应其他人的位置!”
听着身边暗部们紧张而焦虑不已的沟通,已经快二十年没有参加过实战了的三代水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将自己因为骤然使用了大量查克拉而有些虚脱的反应给压制了下去。
被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暗部们会忠于自己这一点固然不假,但如果自己在与辉夜怜的对决中表现得太过无力的话,村子里的上忍们,就不见得还会继续站在自己的这一边了。
说到底,雾隐是个以实力说话的村子,辉夜怜现在确实因为过于激进的夺权行为而被雾忍们认定为了叛贼,但假如他能展现出以一人之力战胜整個村子的潜力来的话,叛忍之名马上就会从他的头上消失,而现在与自己并肩而战的上忍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他立刻接任四代水影的位置。
雾隐的忍者们想要的是一个能带领他们获得战争的胜利,并制霸整个忍界的水影,而在之前与木叶的战争中屡屡做出错误的判断,并险些把二代水影留下来的忍刀七人众一次性全部送掉的自己,显然不太符合他们的预期。
“可恶啊,明明都已经做好了在战争结束之后就让位给你的觉悟了,为什么就连这么一点时间都不愿意,还要强行捏造这么一个蹩脚的可笑的理由,来在我这个注定要失败的人身上再踩上几脚呢?”
“既然你一定要把我说成是一个被幻术所操控的提线木偶的话,那就别怪我把本该用于与入侵村子的敌人同归于尽的招数,用在你身上了。”
三代水影的眼中闪过了疯狂的光,仗着周围有十多名暗部的肉身掩护,他从自己的水影御神袍下拿出了一个通灵卷轴,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涂抹在了上面。
这是早些年间,因为六尾人柱力的配适一直没有成功而被迫开发的术式,效果是强制让六尾陷入到暴走状态,然后利用六尾陷入彻底疯狂之前的间隙,用通灵之术将它召唤到战场之上,让六尾对视野所及的一切目标都发动无差别的攻击。
虽然三代水影已经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与暴走的六尾签订的通灵契约,又是怎么确定可以把通灵六尾作为同归于尽时的底牌的了,但既然自己心里是这么确定的,那就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自己可是堂堂正正地从二代水影鬼灯幻月手中继承了水影之名,并作为护卫跟随初代水影白莲大人一起参加过首次五影会谈的忍者,怎么可能会有人能用幻术欺瞒自己的心灵与记忆,随意地操控自己的身体呢?
“出来毁灭一切吧,六尾!”
在将卷轴上的血之契约完成之后,三代水影抬手一拍,大声地怒喝道。
而三代水影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也让一直拱卫在他身边的暗部们纷纷露出了错愕的表情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区域可是雾隐的核心地带,是雾隐村最为繁华,也是人口最为众多的地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无论是忠于三代水影的忍者们,还是发动政变的辉夜怜,都刻意控制着自己,不去使用那种会造成大范围破坏的禁忌之术。
就算是先前那发破坏力惊人的雷水龙弹,也仅仅只是冲着已经无人了的水影大楼而去的,而辉夜怜在应对的时候,也刻意地将碰撞的余波转向了天空,这才造成了那场范围惊人,但破坏力却非常有限的雷雨。
可现在,三代水影却打算在雾隐的核心地区,将没有人柱力制御,并且因为之前的抓捕与人柱力实验而对雾隐满是恨意的六尾,给召唤出来?
这下,原本还觉得辉夜怜是为了将三代水影贬低得一文不值,彻底否定他在雾隐的一切,才会编造说三代水影被人用幻术操控了的雾忍们,心里也不由得有些动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