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义带着刘鸣、碧霞、小柱等弟子投奔小王村的表叔田水生家不久,村中恶少陈老四就带了一伙爪牙闯了进来。
陈老四这一帮歹人冲进院子后,见鸡就抓、见狗就打、逢屋就钻,闹得田家鸡飞狗跳,满屋狼藉。
孙承义怒气冲冲地喝问陈老四,为什么随便闯进别人的家中?
陈老四把半截黄瓜蒂扔到了孙承义的脚下,接着他歪着尖瓜脑袋,斜眼瞟了瞟孙承义。
陈老四趾高气扬地对其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叫田水生滚出来。”
就在众弟子准备与陈老四理论的时候,田水生披着个满是补丁的单衣,拄着拐杖颤微地走了出来。
他满脸堆笑地说道:“陈爷,请问你深夜到我家,有什么事情?”
陈老四上前一把揪住田水生的衣领,冲他骂道:“老不死的,我二舅让你筹备五两银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不交?”
田水生吹着胡子答道:“陈爷,征收赋税朝廷自有明文,这五两银子并不是上交官府的,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给。”
陈老四见田水生拒绝,他一瞪死鱼眼,咧嘴大骂道:“老不死的,我实话告诉你,这银子是要孝敬张元帅的,你敢不给,就是和张元帅过不去。”
此刻,还未等田水生开口,孙承义怒不可遏地骂道:“狗屁,什么张元帅,分明是个巧取豪夺,坑害百姓的狗贼。”
陈老四一听这话,扭头指着孙承义骂道:“这百亩田地,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大瓣蒜,给我滚到一边去。”
孙承义怒目相视,他冷哼一声道:“滚?我看该滚的是你们?”
陈老四闻言大怒,马上喝令手下的歹人将孙承义缉拿到府衙去。
孙承义身舞疾风,陡然间来到陈老四的面前,他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将陈老四打得满地找牙,眼冒金星。
其余一干歹人,也被揍的哭爹喊娘,满地打滚。
陈老四捂着红肿发烫的脸颊,指着孙承义骂道:“青山不改,绿水常流,你给我等着。”
孙承义回了一句:“滚!”
陈老四带着歹人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田家。
田水生望着这一伙远去的贼人,连连叹气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孙承义安慰表叔,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力承担。
陈老四直接跑到城里,敲开了芙蓉巷一家大户的房门。
少时,一个青黄面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他怒气冲冲地问道:“陈老四,你小子太混帐了,这么晚还打扰舅舅休息。”
陈老四这时哭喊道:“二舅啊,我快要被人给打死了。”
中年男子询问陈老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一个恶仆走过来,添油加醋地帮着陈老四把田家打人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中年男子吼叫道:“岂有此理,田水生一家好大的胆子。你随我到府衙,本府要亲点人马将他们缉捕到案。”
说罢,中年男子穿好衣服,与陈老四一同回到了府衙。
就在他要发签拿人之际,蒙面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中年男子看到蒙面人,惊讶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蒙面人呵呵笑道:“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不然的话,凭你手下的这一帮酒囊饭袋,想拿下孙承义他们,简直是笑话。”
蒙面人一拍手,从外面的瓦檐上跳下来两个人。
他对中年男子说道:“李知府,他们是丁老三和丁老四兄弟,擅使长棍,膂力过人。”
李知府点了点头,即命他二人换上捕快的衣服,随同自己前往小王村。
金甲铁马打破了小村的宁静,李知府率领捕快来到田水生的家门口后,他勒马下镫,指着篱笆门骂道:“给我把门砸开。”
他一声令下,陈老四带着捕快们把篱笆门砸了个稀巴烂。
孙承义闻听外面吵吵嚷嚷,马上跟着众弟子出门查看。
当他看到李知府后,神情正色地质问道:“这位大人,不知我们犯了哪条王法,让大人夤夜带人闯到我的家里。”
陈老四这时蹿跳过来,指着孙承义对李知府说道:“二舅,就是这家伙带人抗拒交税还打了人。”
李知府闻听这话,一对锐利如鹰眼睛狠狠地瞪视着孙承义,接着他尖声利嗓地吼叫道:“我看你长的一脸凶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孙承义告诉李知府,自己是跑江湖。
李知府一听,揪扯着山羊胡子,哼哼两声道:“草莽之人,都是些藐视王法的粗野匹夫。我告诉你,赶快交出一百两银子,不然把你们押入天牢。”
孙承义听了这话,立时恼火,他怒问李知府,凭什么让他们交一百银子?
李知府指着孙承义,告诉他这是作为他打人的惩罚。
孙承义见李知府蛮横无理,气得咬牙切齿。他当即就答复李知府,要银子没有,要命有一条。
孙承义的话音落地,李知府冷哼一声:“好个反贼,给我拿下。”
捕快们得令,挥舞棍棒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