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顿时作鸟兽四散,正义感十足的几人朝着远处退开,手伸进口袋要打电话求救。
乌堂的人恨得牙痒痒,我不管他们是否再追,继续朝着石林公园跑去。
公园多数情况是老年人的休闲场所,今天也不例外,老人们下棋,跳舞⋯⋯
我找到一块儿大石头藏好,拨通韩娜的电话。
她的来电提示音在我身后响起,我转身,她两手撑着膝盖,满脸大汗。
“你的速度可不慢!”她笑着打趣。
我笑笑,稍慢一步我就成那群牲口手底下的冤死鬼了。
我问韩娜,“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把乌堂的人引出来,我们再若无其事的回去吧。
“大事我处理完了,你跟我走。”韩娜抬起手臂擦掉额头的汗水领路。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褐黄色的水滴答滴答,就像是死亡前的倒数,手电筒白炽的灯光照亮了一小片儿地,也加深了地下室的阴冷。
三转五转,我走到了一间简易的铁皮房子外面,出入口没有门,用塑料布挡着,透出来昏黄的灯光。
我和韩娜走进去,一个男人被绑在四腿儿和地面粘着的椅子上,他挣扎的太厉害,绳子上面摩擦的尽是血液,他的眼球又凸又圆,就像是长条葡萄。
他看见我挣扎的更加厉害,嘴巴因为被胶带封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韩娜上前撕下胶带,他像得了狂犬病的狗似的龇着牙,舌头的血把牙齿染红。
我好像除了帮李芳没做过其他的事,他怎么能对我愤恨到这种地步?
韩娜抬手一巴掌下去,他消停了点儿,嘴巴合上些,眼睛深处的愤恨不减。
韩娜说,“他就是乌堂的头目,我问了有关你的事情,但是⋯⋯”
我靠前些,催动眼睛盯着他,但是他就像是张白纸,一点儿东西都看不出来。
这样的情况发生有两种解释:一是他的实力很高,最起码得高过韩娜,我才不能看出些东西;二是他被身后的高人在身上施加了咒语之类的,我的眼睛还没上升到那个层次。
相比第二种,我更希望他是第一种,但现实又告诉我,答案确实是第一种。
我注视着他,“我只问你一件事——是你的乌堂要杀我,还是你背后的人要杀我?”
他的嘴又扯开,鲜血沿着嘴角滴到衣服上,“你一定会死在我们手里,一定会死在我们手里。”
不好,工地的道人也是说了类似的话后突然暴毙,我立刻冲上前把他的嘴搬住不让合上,韩娜封闭他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