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离开不久下起蒙蒙细雨,微光下像支支银针,扎在地上变成圆珠,个性十足变得圆滑。
风刮得大起来,我披着件外衣跑到院子锁院门,齐圣站在门口,衣服全都湿透了!
“我还能进去吗?”他声音沙哑像大病初愈。我把门整个推开。
齐圣走进来坐下,我从衣柜拿出干衣服放到他身边,做了碗西红柿鸡蛋面。
齐圣吃着面,边吃边讲,“你的推测都正确,我不是大学生,和你一样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小卒,做的算不上得脸的营什,不过我没有害你的想法,马妞儿的死我没参与。”
“我喜欢马妞儿,也暗暗地感受到她的爱意,你走后,我想回来看看她,仅仅看看,可我没想到,她出事了,凄惨的躺在地上,美丽的脸上满满的淤青。
我恨呐,我恨没能鼓起勇气和她说声‘我夏欢你’,我恨伤害她的人,可我对她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确定不了她的仇人是谁,于是我打电话寻求你的帮助。”
泪水掉到碗里,面,更咸了!
他的演技不比电视里的那些演员差,我不知道他的泪水有几分是真心为马妞儿而流。
我问,“那你为什么突然回来找我?”
他放下手里的碗筷,“马狐(我的老师)观察天空时看到赵家墓地的上空电闪雷鸣,我家离的不远,他与我商量查询原因。
无意中我看到你从赵家进出,赵家的下人对你又十分恭敬,到周边村子打问到你师从梅不起师傅,确定赵家的事和你有关。
后来的事你大部分都参与了。”
我说,“你风水师的身份也是假的吧。”
他诚恳地说,“嗯,我只是见过些风水师,学他们照猫画虎!”
他应该是坦露心声,我问出最后的问题,“你们靠近我这么久不单是查询闪电那么简单,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侧过脸仰视天上微弱的闪电沉重地说他是盗墓贼,靠贩卖盗来的东西维持生活。他的头压得很低,脸埋在胸膛。
盗墓贼,迁坟师,从职业上讲我们相当于警察和小偷的关系。
他沉默,我也沉默!
我把碗筷收拾,搬出一套新被褥,“马妞儿的死我会追查到底,谁都改变不了;我师傅不允许有半点儿差池,谁动他,我杀谁;你,
你有你的苦衷,我不便掺合,也不想再给自己添麻烦,只要你保持初心,有事招呼一声。”
灯灭了,他没睡,我也没睡!
半夜他摸索着起床,动作轻缓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