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样,她不怕反而乐了,“你成天在夜场打这个抽那个,红罂粟的小姐听见你的名字就能吓得晕过去,就你这样还想为男人正名呢!”
苏巍州睁着清冷的眼,倦怠地看着眼前人,“你胆子很大,居然一点也不怕我,为什么?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依仗着容轩,我就不敢动你了!”
“打住打住!”宁瑶做了一止住的手势,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好不容易清净自在了几天,别提那个人的名字,求求了。”
她叹了口气,又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怕你,可能是因为我们同生死共患难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没伤害过我的原因……虽然关于你的传言是难听了点,但是在没亲身领教过之前,传言只是传言。”
他不着痕迹的打量她,好似第一回见面,“这么说,你是想亲身领教一下?”
听出他并无恶意,宁瑶丝毫不惧的着指着自己疼痛的肩,玩笑道,“今天已经受伤了,下次下次。”
话音刚落,她突然感觉到一股被人扯拽的力道。苏巍州握着她受伤的肩,推按了几下,宁瑶瞬间疼得长嘶了口凉气。
“脱臼了,”他诊断,看着她煞白的脸色,“想不到你的忍疼能力还挺强,都这样居然还能跟我谈笑风生。”
她只当成表扬,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笑笑,“这算什么,再疼再恶心的我都忍过了。”
不知想起什么,苏巍州冷笑一声,隐隐有讽刺,“是啊,人的忍痛能力会随着一次又一次的受伤逐渐增强。”
她深吸口气,“不过人的忍耐始终是有限度的不是吗,一旦超过这个度,之前所有的忍耐都是在厚积薄发。”
“厚积薄发……”他轻念着这四个字,声音如林籁泉韵,又如古刹沉钟,甚是悦耳动听,“我喜欢这句话。”
宁瑶正欲说些什么,又听见他突然清冷的开口,“躺下,我用推拿给你把胳膊接上。”
“啊?”她看着满是尘泥的地面,第一反应就是不情不愿的皱起鼻子,“脏。”
“疼都不怕,你怕脏?”苏巍州扬眉,斯文的挽起衣袖,“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个时候的关节肌肉还处于休克的状态,现在接上能少吃些苦头。”
宁瑶苦恼的想了想,随口道,“这里不方便,去我床上吧。”
此话刚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劲,她就已经后悔了。
宁瑶发誓自己只是不想弄脏衣服,所以才说出这样一句话。她不是拘泥于小节的人,也没有容轩那种过分精致的洁癖,若是平时躺在地下也无妨,只是这几天A市一直阴雨绵绵,好天气稀少,她只带了三套换洗的衣服,今天还送了一套给小伶,再弄脏就没有换的了……
可偏偏此时孤男寡女,天色幽暗,她的话又听起来极具勾引性……
天时地利人和硬是烘托出一种不太正经的气氛,两人仿佛是一对准备行苟且之事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