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蹙着好看的眉头,犹豫了一下,走过来把她所有能穿的几件衣服都拿走了。
“你……你这是做什么……”她不是很能理解此举。
“放了防止你趁我不在时逃跑,我决定暂时保管你所有的衣服……”他轻笑,掂了掂手里的布料,朝一脸错愕的她挥挥手,“走了。”
他终于走了。
可此刻宁瑶却恨不得跳楼才好……
她捏紧拳,垂眸看着连续三日纵/欲的身体,无力的重新躺回床上……
无所谓了,所有的暴风雨都就给她一个人承受吧,他们早就两清了,他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替她分担……
或许他拎着尚且温热的牛肉饼和一盒精挑细选后的避孕药回来后,发现整栋楼已是空无一人,他会气她、会恼她,会骂她是个满嘴跑火车的骗子……
她甚至已经想象到了他气急败坏的表情。
不过那又怎么样,他总算……安全了……
宁瑶平静的闭上眼,就这么带着浑身的痕迹躺在床上,连条毯子也没有搭,静静等待着……等待着……
等待着一场冰雹的落下。
苏巍州来得很快,他为首走在前面,一群黑压压的手下跟在后头,踏上复古风旋转楼梯,就有一间开着门的卧室。
他有预感,就是这里。
率先进去,一群手下紧跟在后,忽然苏巍州不知看见什么,脚步猛然刹住,以至于身后的人差点撞上他笔挺的后背。
那些人不明所着的顺着苏巍州的目光看去,只见床上有一个不着寸缕的女人,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青紫红痕,像是受了什么酷刑。当然,只有经历过这件事的人才最知道,这是尝过人世间最美妙的滋味后留下的烙印,并不是什么残酷的刑法。
一瞬间,除了苏巍州之外,所有人齐刷刷的转过身,怕多看一眼就会惹祸上身。
宁瑶波澜不惊的朝苏巍州看去。
不过才三日不见,他仿佛消瘦了许多,轮廓越来越明显, 肤色苍冷得几近透明。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气场阴诡到及点,举手投足散发着嗜血的浓重煞气。
待他终于走到她身旁时,宁瑶撑着床坐起来,朝他微微一笑,“你来了,苏大哥。”
这个称呼不知怎么,像是刺激到了苏巍州内心最为邪恶的一面。他幽冷的黑眸骤然一凛,伸手扼住她纤细的喉咙,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一字一句道,“别这样叫我,你不配!”
他的手劲很大,几乎要将她脖子拧断。
宁瑶知道苏巍州会生气,换了谁都会生气,却不想他居然一见面想迫切的想要杀了她。
她有些好笑,仰头看着他,像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没有挣扎,没有求饶,也没有怒骂……
只有茫然……
氧气越来越稀薄……
虽然很不甘心,不甘心命绝于此,不甘心错付深情,不甘心……死在这个曾经她拼命想要守护的男人手上……
就在宁瑶呼吸快要停止的那瞬,苏巍州倏然松开手,她还活着……只是颈处多了几道清晰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