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脊一顿,转过脸看着她,似乎在问,这样哪里好?
宁瑶绞尽脑汁的夸,“你看,你现在这样……多安静啊!”
他的表情越来越阴沉。
“真的,你以前张嘴我就想打你,现在就没有这种感觉了。”
容轩嘴角抽了抽,想要艰难的翻身,继续把脸埋进枕头里,做一个‘忧郁’的美男子……
看他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困难,宁瑶想去帮他,可被他用眼神拒绝了。
他坚毅的目光仿佛在告诉她,他自己可以!!!
真是……身残志坚啊!
宁瑶只好坐在一旁欣赏着他略显笨拙的动作,看了好久以后,忍不住吐槽一句,“容轩……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像一个中了风卧病在床,还没有子女照顾的老大爷……”
他额头青筋凸显,用口型吐出两个字:闭嘴。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
她沉默片刻,见他终于成功的翻了过来,轻轻笑了一下,“容轩,你真的挺厉害的……许多人在逆境中会消沉,会迷失自己的本心,要么性情大变,要么一蹶不振……可你没有……”
他埋在枕头里的脸,表情渐渐松弛,正在勾起一缕笑,就又听她说,“果然,厚颜无耻的人就是心态好……”
他笑容逐渐消失,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怎么吐血了……”宁瑶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出了门,“徐医生,徐医生……”
容轩内心在抓狂,他想说的是,我不需要医生,我只需要你少说两句……
……
苏巍州受了一天一夜的刑法,身上罩着的麻袋已经被彻底抽烂后,终于露出了被罩住的真容。
那一刻,屋内的两人吓得半死。
“苏先生……怎么……怎么是你!”两人皆慌得破音,赶紧扔掉手里的刑具又是给他松绑,又拿掉他塞住他嘴的东西,这才跪在他面前,不断的磕头求饶。
苏巍州抹了抹额头已经干涸的血液,又看了眼身上杂乱的伤,意味深长笑了一声,“不知者无罪,不怪你们。况且你们对我的命令言听计从,这个何尝又不是一种忠心。”
他们正要松一口气,想站起身,又听他淡淡的说,“不过你先前议论我没有x生活的这件事,我也听见了。”
得了。手下面如死灰,刚伸直的腿再次弯曲,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小的一时嘴欠,求苏先生责罚。”
“放心,我会不惩罚你。”苏巍州看了眼架子上沾着他血的刑具,苍白的脸上蕴着诡异的笑,“我还要谢谢你提醒了我……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寂寞太久了。”
手下还是没有心安,紧咬的牙关一直打颤,直到听苏巍州又说,“去吧,给我找个女人送过来……我也该过过与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啊……”手下有些惊讶,想不到在这档子事上向来冰清玉洁的老大,竟会提出这种要求。
“还不快去?”他薄唇抿着冷淡的弧度,“把这件事情办好,就算你将功赎罪了。”
手下喜大普奔,连忙站起身,“小的马上去,一定挑最顶尖的给您送过来。”
苏巍州看着手下消失的背影,眸中弥漫着薄凉的笑意……
她可以爱别人,可以跟别人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死守着自己的执着,反倒像个非她不可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