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方月初小心翼翼地在桌上铺上一层黄色布匹,将花瓶摆了上去。
“这东西本来值一千万,但是拿到这玩意的人都死了,有人就嫌晦气,”
“都死了?”
“无一幸免,死相极惨。”
“怎么个死相极惨?”
方月初若有所思:“我听说死者都是用自己的指甲把全身上下抓得满是伤口,体无完肤,甚至头顶的皮肤都被抓得破溃,没人知道他们是遇到了什么。”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光是听起来很瘆人。
不过我还是有些好奇:“真的会是传闻中的那个花瓶吗?不会搞错了吧?”
“不会。”方月一脸坚定地说道:“我见过那个花瓶,跟这个一模一样。”
“你什么时候见过?”
“当时有个富商找到我,让我帮忙驱赶器中的恶鬼。”
“结果呢?”
“他死了。”
“我草……那不是你也无能为力?”
“也不一定,上次见到这花瓶还是十年前,现在修为精进,说不定有办法。”
听起来,方月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要不,还是把这玩意送走吧?”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方月初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你刚刚不是还要驱鬼,然后再把这花瓶拿去换钱?”
我连忙摆手:“保命要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丢了可就不值当了。
“假如我告诉你,这玩意甩不掉呢?”
“我扔了还不行?”
方月初摇头:“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有人把花瓶送到你这,就是要你死,还是花了大价钱要你死。”
我此刻才反应过来,确实如同方月初所说,有人三番五次要我的命。
“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黄布有辟邪的作用,你把花瓶连同黄布埋在后院的土里,能七天保你无事,等我想到解法再说。”
按照方月初所说,我把这花瓶连同黄布一同埋进后院的土里。
方月初则是出门找办法去了
这几日我整日睡不好觉
,心里总是记挂着这件事,总是梦见几个死人在我面前把自己掏得肠穿肚烂。
这天我跟往常一样,太阳下山了之后就开店。
我坐立难安,想着也不能这样坐以待毙,打算去二楼翻翻藏天秘录。
走过储物柜的时候,我下意识停住了脚步,这几天王乐怡居然这么安静。
“你,还在么?”
“……”
“出个声,这几天都没听见你出声了,怪寂寞的。”
“……”
“不是,你怎么这么小气?”
“你跟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血佩中传来王乐怡的声音。
“你是将死之鬼。”
“唉,别找我,我要享受最后的安静时光了。”
“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器中鬼么?”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向她问道。
那头却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