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内,除了祖师爷夜半邮差之外,剩下的十一大邮差都在场。
他们静静地看着鸡鸣与日出,试图去分辨出他俩之间真真假假的故事。
镇鬼宝锁就落在地上,谁都没有去捡,鸡鸣忙着向众师弟们编造荒域中的故事,同时也是见我被晡时打飞到了一边,一时间也并不急着去捡回。
其余的几位邮差虽然见到宝锁之后也都投出了贪婪的神色,可是当着鸡鸣在场,谁都没有那个胆量去抢。
我此时如果再去抢金锁,定然抢不过这满屋子的邮差大佬们,我看我还是等一会儿割开了爷爷和笑听身上的绳索之后,再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地把宝锁快速吸到手中来。
“大师兄,到底你们在荒域中发生了什么事?”晡时追问道:“三师姐到底做了什么?”
这个晡时除了对鸡鸣忠心耿耿,对笑听一往情深,对我怀有妒恨之情外,还是很重情义的。
鸡鸣看着周围的师弟们,指着日出师祖,朗声说道:“日出勾结这对贺家祖孙,还有叛我的黄昏,在荒域中意图谋害我的性命。”
他这话一出,众邮差们全都吃了一惊,一起把目光转向了日出,“师姐,这话当真?”
日出早已料到了鸡鸣会这样说,她虽然显得很气愤,却什么也没有说。
鸡鸣继续高声说道:“你数次想要偷袭我,我不得已,只好将你打昏,我念你是初犯,又顾及同门之谊,这才将你留在荒域中受罚,随后我和二师弟一同回来,此事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问二师弟。”
“没错,”那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平旦邮差开口道:“却有此事,我亲眼目睹。”
平旦看上去容貌老实,语气平淡,说出话来多了一股信服力,几名邮差听完后不由得都相信了,一时间,有人在惋惜暗叹,有人则大声质问日出。
日出放声大笑,看向了绑在椅子上的笑听,“十妹,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当日被大师兄冤枉的感觉了,咱们姐妹俩都是可怜人。”
我捏着从肩膀取下的飞刀,悄悄到了爷爷身后,正要割断绳索,却被晡时看到了,这绳子摸上去异常坚硬,又粗又紧。
其余的邮差的注意力都被鸡鸣的话所吸引住,只有晡时挂念着笑听,不时会朝着这边看上一眼,正好瞧出了我的意图。
奇怪的是,晡时明明瞧见了我在悄悄切割绳索,他没有动身,反倒是意味深长地盯着我。
我抓紧机会快速割着爷爷身后的粗绳,冲着晡时微微点了一下头,我似乎明白他的意思了。
看晡时的反应,他似乎是默许我这样去做,我知道他对笑听始终旧情难忘,说不定他也猜到了我接下来会割开笑听身上的绳索,他心中一定也想助她离开此处。
这么说来,刚才他那击在我背上的重重一拳定是有意把我打落到爷爷和笑听的脚边,好让我去解救笑听师祖,没想到他这个爱喝干醋的粗汉子,却也有心细的时候。
鸡鸣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样子,背着双手,慢慢走向金锁前,这个时候我顾着割开粗绳,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缓缓弯腰,在众人的目光中捡起了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