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后方之水身前的前方之风,早已支持不住。已经迎来了极限。
她的胸口不断有血液流出来,挥舞那名为空气钝器是大锤的速度,也明显的在下降着。她自身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自己因跟不上安度柯尔的攻击速度,而被毫不留情的再一次洞穿这不完全的应急心脏,受到致命一击的绝望景象。
光是跟上安度柯尔的速度就已经十分勉强的自己,是不可能释放出童话故事之中,勇者在走到末路之时,突然情感爆发,那起死回生的一击。
为了逆转不利的局势,大多数人都会保留一些平常不会轻易动用的王牌,在关键的时候出其不意的决胜一击,也只有那样才可能实现逆转。
而这对早在上次败北,就已经用完了所有牌的前方之风来说,这种机会是不可能到来的。
现在的情况是,她连一张牌都打不出来了,靠的,只是愤怒和不甘,还有最重要的,守护那守护着她的同伴的决心。
也是这决心和意志,让她奇迹般的在实力差距悬殊的情况下,坚持到了现在。
又一次的碎裂声。
“....咕!!”
坚持了许久,却在速度变慢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反手一拳横扫在腹部,仿佛胃都要被打出来的前方之风,弓着身子,被打飞,倒了地上,明明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这是她有生以来最为艰难的一场战斗,意识再一次变得模糊,她仿佛看到了一直以来所居住的圣伯多禄大教堂。
“终有一天,当机会到来,我想回到英国,希望,届时能将本应装饰在白金汉宫走廊上的盾之纹章,重新挂回原处。在我之前,我相信你一定会贯彻自己的意志,从那感情之中得到解脱。”
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在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教堂两人聊到未来的时候,后方之水所说的。
虽然对后方之水身上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她不是很了解,但这句话毫无疑问的代表着,这多年的好友,后方之水可是有着所期盼的归处。
想到这里,力量自然而然的从前方之风的全身涌了上来,感觉力量似乎回来了。
“这天天一本正经的家伙还没回到英国啊!!”
前方之风就这样望着腰,低垂着双手,面色苍白的如同活死人一般,拖着残破而无力的身体,勉强自己已经步入死亡的身体,再一次站了起来。
“....是吗?但这关我什么事?”
见到这不屈不挠的女人,安度柯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这家伙怎么还不死。神之右席的人,都这么小强吗?或者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潜能爆发吗?
或许每一个都有着一定要战斗的理由或者信念存在吧,或强或弱,或大或小,这对强者而言,是支撑他们成为强者,必不可少的东西。
当然扭曲的欲望同样也可以成为其中一种理由。
现场的三人都有着战斗的理由,有着坚持下去的信念。
战斗到现在,即使前方之风和后方之水战斗的理由已经不是入侵和摧毁,但却依旧无法结束这场战斗,安度柯尔不会轻易的因为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宽恕他的敌人。
前方之风仅仅是咬着自己的牙齿,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挥去了大锤,又一次掀起了飓风。
她明白,这是最后一击了,安度柯尔不会因为她状态不佳而有意留手,她明白的。
所以,这是她赌上性命的一击。
“不要太小看神之右席了啊!!!!混蛋家伙!!!!!!”
“很不错的信念。”
安度柯尔直视这高举着大锤的,虽然速度还挺快但步履却有些蹒跚的前方之风。
他没有丝毫小看对方的意思,即使是敌人,这两个人的信念也足够获得他的认可,羞辱战士是他所不耻的,对他而言,那就是在亵渎战斗的荣耀。
即使这是赌上性命的一击,但前方之风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一击或许对方圣人还行,对安度柯尔的话,就不够看了。
安度柯尔甩手喷射出光刃,他要以这一击彻彻底底的消灭对方。
双方擦生而过,安度柯尔微微侧身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般躲过了前方之风的攻击,随后那灼热的光刃,自对方的腰间划过。
战斗,就此结束了。
古怪的是....被一刀两断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的前方之风,又一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这笑容仿佛就是在说,胜利的是她一般。
在安度柯尔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前方之风不断溢血,被血液堵塞根本无法发声的嘴唇轻轻地蠕动。
动作太小,根本无法从她的嘴型看出她说的是什么。
同一时间,一个头上有着光环,浑身由白光形成的六翼天使突然出现在了后方之水的身上,那洁白的六片羽翼覆盖在濒临死亡的后方之水身上,将他温柔的包裹。
这是....与米迦勒、加百列及拉斐尔是站在上帝面前四大天使之一,前方之风所对应的大天使长乌列。
Uriel(乌列)。
这是前方之风所想说的,但却没有说出口的。
“别想得逞!”
安度柯尔瞬身来到了天使的身旁,一剑劈在了包裹了后方之水洁白羽翼之上。
羽翼上出现了波纹,却没有破碎。
这毕竟是大天使长,不是大天使,更不是普通的天使。
还未来等安度柯尔的第二次攻击落下,后方之水就消失在了羽翼之下,通过这大天使长没有过多准备的空间魔法,一下消失在了这里。
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那天使。
紧随其后落空的攻击,劈在了地上,直接在大地上斩开了一道百米有余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