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屠城的危机,就会因为人民不屈的抗争而化解。
这谎言,十五岁的总大主教克兰斯·R·图阿鲁斯基在犹豫之后信了,相信了这牺牲少部分,拯救大多数的方法,而主教尼可拉·托尔斯泰在转过身的时候却笑了。
让信徒和无辜群众为了莫须有的事情,去充当炮灰,这位年幼的总大主教一定会被人们认为,他只是想在接下来将会发生的谈判之中,获得更多好处才这样煽动平民和信徒。
到时候,他尼可拉·托尔斯泰,只需要将这位总大主教抓起来,送上绞刑台,那么....以后,他就是名正言顺的总大主教了啊。
“真是一个屁股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屁孩,就这样还当总大主教,呵....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总大主教克兰斯·R·图阿鲁斯基穿着,看来比小孩子拖着父亲的西装玩耍般,更不适合穿在他身上的总大主教特制的庄严服饰,走进救世主大教堂的直播间发表讲话,尼可拉·托尔斯泰忍不住在门外,为了自己那损人利己的完美计划,仰天大笑了起来。
压抑的防空洞里,在高处设置的广播里,突然传出了一阵电波的长鸣。
“啊.....”
所有人都忍不住抬起了头,看向了只能出声,却不能呈现影像的广播喇叭,压低看自己的呼吸声,屏息静待那广播的内容,都恐惧之中期望局势会发生变化,比如第五军团已经被赶了出去,他们现在安全了,可以离开这里了。
或者,只是有食物和棉被等物质,马上就能送到也是可以的。
毕竟在这莫斯科冬季的地下室虽然比地面热一些,可是空气却很潮湿,也热不了多少,没有取暖的东西,又饿又冷的,他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坚持多久。
在静寂的世界之中,能听到的至少掠过耳边的,呼吸的声音,被电波音吵醒的妹妹黑羽柚咲,惊恐的抱住了她的姐姐,不安的问道。
“姐姐....我们会得救的对....吗?坏人,被赶走了吧?”
身为姐姐的黑羽美砂也很不安,可是却像一个男人般,用力地搂住了妹妹的肩膀,想给予其安全感。
“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姐姐我会保护你的。”
没有办法给予更具体的保证,心与这里的其他人一样,同样被恐惧缠绕的黑羽美砂强笑着,给出了安慰。
大约几秒之后,度日如年的人们,终于等到了,广播发出了人的声音。
“我是俄罗斯成教的总大主教,克兰斯·R·图阿鲁斯基。”
原以为是军人的声音,没想到是个大人物,不过,明明是总大主教,声音却没有丝毫该有的威严,是一种没有自信的少年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听起来好像很好欺负一样。
“首先我要对突然进行这样的广播道歉,真的非常对不起,让大家期待了,战争还在持续着,教会和政府部门也没有办法为你们提供帮助,同盟军虽然依旧在英勇抗战,可是却还是没能挡住凶残的敌人,所以....你们需要自救。”
这柔弱的少年,在报上姓名之后,就是道歉了。
然后,是违背了,防空洞内所有人期待,在这次广播中告知的消息,并不是他们想象之中的好消息,而是恶劣到无以复加的消息....嗯,假消息。
少女睁圆眼睛,旁边的大人也疑惑的交换着视线,刚刚萌芽的希望,被直接无情的掐灭了,先前激动的站起来眼中怀着期待的人,耷拉着脑袋,重新坐了下去。
“不管是在防空洞,还是在家里,又或者是哪个避难所,听着这个广播人们,我希望你们能打开手机或者平板电脑的设备,去看一段只需要打开就能获得推送的视频,那非常重要,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命运。”
当那总大主教话音落下,在犹豫与不解之中,人们将信将疑地取出了自己的手机惊讶的发现,明明没有信号,却还真的有像系统升级提醒一样,被推送至主页的视频。
没电的人,就去看有电者的手机、平板电脑,想知道那总大主教究竟所言的,关系到他们命运的究竟是什么。
视频里,是没有剪辑的一段残酷视频。
有些抖动的摄像机,以较远的距离,拍摄着一个穿着血色条纹黑色风衣,脸上有着数道疤痕的男人。
这个男人,他们没有人会不认识,安度柯尔,史上最大的战争犯,血腥残酷的恶魔,武力占领了澳洲和学园都市,成为学园都市新任理事长,并掀起了世界大战,让战火燃烧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造成了无以计数的生灵的死亡,在世界散播恐惧和死亡的危险人物。
现在,进攻莫斯科的也正是他的军队。
视频里所拍摄的是经过剪辑的,安度柯尔使用着常人绝对无法反抗的力量,对数百英勇抵抗的“平民”的屠杀。
数百“平民”里,有着拄着拐杖的老人、可爱的孩童、高大英俊的阳光少年、青春靓丽的美丽少女,可是却没有一个被手下留情了,并且在最后,这拍摄者和相机也一同化为了碎片,视频就此中断。
不是说死了吗?为什么又活了?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是一大堆的问号,并忍不住痛骂反战同盟和各地政府每天都只会骗人。
“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亵神者还活着,不过现在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相信大家对他那蛮不讲理的力量与行为,并不会陌生,也一定很害怕,害怕他的行为,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说实话即使是我也很害怕,像是要被他所带来的压力给压溃一样,双脚都在打颤。”
不及弱冠之龄,还是十五岁黄口小儿的少年,声音正在颤抖,就像是理解陷入了恐惧和胆怯的平民内心,代其发言一般。
恐惧之余,所有人都不理解,这个时候,这位总大主教,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给他们看这种视频?难道是闲他们还不够惊慌,准备给他们这些平民多加一点恐惧?
“虽然很害怕,可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们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那个恶魔丧心病狂的打算对莫斯科进行屠城,那视频里,所出现的屠杀,那些无辜的平民,也正是被他从防空洞里拉出来的人。”
“骗人.....”
惊人的消息,让黑羽美砂忍不住惊呼了出来。
“我知道,你们肯定难以置信,我也同样难以相信,他竟然会有如此灭绝人性的打算,不过.....”
广播中的总大主教像是猜到了人们会怎么想一样,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想想他以为的所作所为,似乎也就不那么难理解,他为何会有此行为,他残暴、无情、血腥、掀起了史上最大规模的战争,而这战争到现在也依旧在继续,每一秒他都在害死大量的无辜者。”
声音的语调,像是要把听者的心也拉下深渊一样,在告知了即将被屠杀的残酷命运后,渐渐减弱。
“同盟军已经正在拼尽全力的保卫这座古老的城市,不过....情况不容乐观。虽然这么说不对,可我们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奋起抗争,让他们见识我们的意志,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才行。”
“怎么可能是对手啊!军队和那些掌握着超自然力量的魔法师都不是对手,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就算绑在一起也连一秒都挡不住啊!!”
防空洞里,有很多人,因为这无理的要求,忍不住对那只是单向传播声音的广播喇叭,愤怒的吼了出来。
“我知道,即便我们加在一起,也不是对手,我也知道,此时的莫斯科城里,有着世界各地的人民,你们都是因为战争的关系,背井离乡来到了这座,原本相对安全的城市。”
广播里的少年不知道他自己这一回,到底有没有猜到他人的想法,就只是这样,自顾自的说着。
“现在这已经不安全了,接下来剩下的半个世界也将受到战争的威胁,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抵抗,对侵略者表现出自己不惧死亡,顽强抗争的意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还会有一线希望。”
“姐姐....屠城....那个人,真的会屠城吗?”
黑羽柚咲紧了紧抱着姐姐的手,恐慌的抬头望着那与自己相差无几,却意外的比起自己坚强了许多的姐姐。
听到妹妹呼唤自己的声音,黑羽美砂不知该如何作答比较好,唯一能做的,只是紧紧的闭上眼睛,像是要拒绝军队的失败般,带着失望和一丝绝望勉强地摇头。
“或许你们会想让别人上,让别人去表现不屈的意志,自己却掩着耳朵抱着头希望会有其他人去牺牲,去解决一切。如此这般只依靠他人的话,即使你们能幸存一阵....可整个城市却都将化为废墟,没有一个人能幸存。”
总大主教像是要打破人们内心的侥幸一样,说着,并且在言语之中发动了术式,让他的言语变得像催眠一样,可以从潜意识调动人心。
“如果你们不站出来的话,就没有人能得到拯救,所有人都将化为白骨,被无辜的屠杀。这将变成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惨剧,不仅仅是自己,亲戚朋友家人也会遭到迫害。”
难以忍受的恐怖,在每个人的心间蔓延,不抗争就是死,不仅仅是自己死,亲戚朋友家人也会死。
“如果可能的话,请看着和你一起的人的脸....你们现在,正看着谁的脸?会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黑羽美砂和黑羽柚咲忍不住互相对视了,最重要的人吗?毫无疑问,这不就是了吗?
“现在,你们重要的人眼里,一定被恐惧所占领了吧?或许刚刚还哭过了也不一定,让最重要的人哭泣了,这种行为能被原谅吗?———如果说....在下一刻,你们身前的人,被残酷的杀了,那么,你会这么做?”
“杀了他.....”
不知不觉间,带着杀意的声音传遍了整个防空洞,那是抵抗悲伤,反对暴力,否决恐惧的声音,人们内心深处埋藏着的勇气,就这样,被激发出来了。
“永远不断逃避绝非长久之计,拯救世界的不是我,也不是哪个谁,而是我们!由这个世界的住民的我们,来保护这个世界,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成教的总大主教,克兰斯·R·图阿鲁斯基柔弱稚嫩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慷慨激昂起来了,并散发这一股顽强不屈的意志。
“不能输,必须要赢!担起希望!背负期待!为美好的未来!为了保护重要的人们而战!若你在这里下定决心的话!那你一定能做到!”
那是为了守护重要事物,敢于对压倒性的力量与恐惧,抗争的勇气。
“战斗,去战斗!我勇敢的信徒们!不要去怀疑赢不赢得了!而是要相信着!我们一定会赢!证明勇气的意义!相信守护的意志!相信———主的荣光!!”
可怜的总大主教并不知道,如此的行为,无意义的抗争,虽然展现了意志可以为和平谈判,带来一定的好处,可却也会招至大规模屠杀的发生。
在力量相差不是很大,或者不是绝对劣势的情况下,勇气,是很有意义。
然而....面对绝对的力量,勇气,真的还会有意义吗?
广播的稍早之前。
前往救世主大教堂的路上,莫斯科河畔边,顺着河流的安度柯尔前方,出现了数百穿着各类服装的男女老少。
有着拄着拐杖的老人,可爱的孩童,高大英俊的阳光少年,青春靓丽的美丽少女,他们就像不知道安度柯尔是谁,也不知道这是战场一样,从道路的对面,向着安度柯尔走了过来。
很多的人聚集在这里,只是为了阻挡安度柯尔前进的道路,为了反抗入侵,为了替恩公报仇而聚集了起来,拄着拐杖的老人走在最前面。
“....你们,是什么人?”
安度柯尔面无表情的看着这群人,没有迟疑的继续往前走着,只是淡淡的问道。
“我们只在世界各地自由旅行的人,为了守护什么,而自发地组成的这样的魔法团体,仅仅只是这样的———占星施术旅团。”
老人凝视着安度柯尔,呼出了一口气,轻轻地挥了挥手上明显是灵装的拐杖。
“我们曾旅行世界,在俄罗斯被成教追杀,却被威廉·奥威尔(后方之水)搭救了。”
“哦,真是想不到,后方之水还救过很多人的样子。不过,真遗憾,他被我杀了呢。”
后方之水是好人,安度柯尔很清楚,不过后方之水阻碍了他的道路,人再怎么好,也都不是他放过敌人的理由。
无趣的看着对面那群成分复杂的人们,面对他们的杀意,安度柯尔却只是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所以?找我干什么?想报仇的话就来吧,我会送你们去见后方之水的。”
“不仅仅是为了报仇,只要有应当保护的人,就举起手中的剑,这才是我们战斗的目的。”
“这是曾经追杀你们的俄罗斯成教的地盘哦?”
“平民,是无辜,是应该保护的。”
“是吗?可是,战争波及平民,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是我们必须铲除的对象了!”
“就凭你们吗?真是自不量力。”
“上吧!”
脸皱在一起的老人背后,仅仅只是这一句话,数百个人举起了他们各自的武器,脸上神情坚毅。
得到通知,安度柯尔将会屠城,他们第一时间就赶来了,并在现在,作为一支反抗力量,朝安度柯尔突进。
“世界上,果然最不确实的就是愚者了,虽然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积极的想死,不过,我还是成全你们好了。”
伸手一招,道路旁的一根钢筋就自动飞到了安度柯尔的手上。
无视冲过来,举着乱七八糟,不知道算不算武器的奇异灵装的那数百人,随意的挥了两下这两米长的钢筋。
安度柯尔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很不错,应该不会出现副作用,暗自点了点头,将手中长满了铁锈的钢筋一甩,击碎领头老者的防御术式,贯入他的心脏,只是瞬间就击杀了这位年老的团长。
残酷血腥的屠戮就此展开。
不到半分钟,占星施术旅团就半数的人就被安度柯尔像热身一样,以近战的手法轻松屠灭。
于是,占星施术旅团在寸功未立,却毫无反抗能力的被屠了半数,想拯救这座城市的信念很快奔溃了,惊恐的想要逃走,可安度柯尔却没有放过他们这群对他产生杀意,却毫无实力的寻仇者。
在这最后,他纵身一跃跳到了附近屋顶上,那扛着大型肩扛式摄像机拍自己的男人身前,随意的将沾满鲜血的钢筋从上往下甩出,砸在了那反应不过来的男人天灵盖上,硬生生将其与手中的摄像机打成了碎片。
将手中随处可见的钢筋扔下,安度柯尔抬头仰望天空,突然有些不详的预感,总感觉好像会发生些什么超乎常理的棘手事情。
紧接着,他在废弃的道路口,听到了俄罗斯成教总大主教,那个长的像女人一样,行为也跟女人似的的少年,柔柔弱弱的声音。
驻足听了一会儿,安度柯尔也大概是知道了他们的想法,不过就是煽动.群众反抗,想让自己知道征服他们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已。
屠城这种无聊的事情,没有必要安度柯尔是不会做的,而且他也没有想过要屠了莫斯科,这明目张胆的陷害是一个阳谋。
相信即使自己否认,比起同盟军,还是成教的总大主教那样外表柔柔弱弱,,一看就很容易取得别人信任,惹人怜爱的娇弱少年亲自发言,根本不会有人几个人,会选择相信他这样可憎的侵略者的话。
“真是无聊,为什么就不明白呢,只是这样的行为,是不可能阻碍我的意志,即使是真屠城,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无奈摇头的安度柯尔,对他们愚蠢的行为很是不解,根本搞不懂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说,战争都开始这么久了,他们还准备试探一下自己的仁慈之心有多少吗?
“嗯,总之,还是先把那妖言惑众的毛头小子杀了吧。”
自语着,他暂时放弃了对同盟军的理解,决定先去救世主大教堂,杀了那没有能力还年幼,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上台的总大主教克兰斯·R·图阿鲁斯基。
然而,在他无视了广播,继续走着的时候。
道路旁的建筑地下的防空洞,突然打开了,一大堆人在四周胡乱张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按照那施加了一些催眠术式的广播内容来看,这些人八成是在找他的。
在看到安度柯尔的时候,那群人畏缩的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却在看了看身旁的人后,一咬牙一跺脚,从附近的地面上,捡起木棍碎石,就冲了过来。
很多人都很容易被他人所影响,听从一面之词也是大多数人的习惯,或许很多人不愿意承认。
可是,实际上大多数人都相当容易就会被忽悠,特别是加了心理暗示之后。
这些人或许大都不是成教的信徒,也有大半不是俄国人,而是因为战争流落至此,可是他们现在,却被煽动了起来,为了守护朋友、家人和恋人的淳朴想法,拿起简陋的根本称不上武器的东西,与暴徒一般妄图像那总大主教说的那样。
以自己的力量,杀死安度柯尔这残暴不仁,害的他们失去家园还不够,现在还想践踏他们,以及他们最珍视之人的侵略者———暴君。
“真是暴民呀,待会儿估计还会遇到很多吧,该怎么办呢?”
安度柯尔烦恼的立于原地,无视冲上来的人群,思考起了解决的方法。
自己动手挺麻烦的,相信一会儿,估计还会有更多的,这样被煽动的平民,他可不喜欢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屠杀平民。
“这种时候,果然....待会儿还是让狼灌开路,让四周的部队也过来吧。”
自语着,在这一大堆人举着碎石、木棍、钢筋的人群距离他不过五米的时候,他用力往前踏出一步。
轰隆————!!!!
一股扇形冲击波自安度柯尔的脚上发出,水泥路面瞬间崩解,水泥碎片以他的脚底为起点为起点揭地而起,以向人群的方向冲了过去。
扩散开来的冲击波所裹挟的水泥碎片,几乎将人群完全覆盖,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空间。
超越音速的碎片,裹挟比起一般炮弹还要强大的动能,如密集的死亡弹幕般,击打在因为这恐怖一幕而愣神的人们身上。
没有任何幸免的可能,无论老弱妇幼,皆在一瞬间,被赐予了平等的死亡。
想杀人,就要做好被人杀的准备,这是安度柯尔一贯的原则,想杀他,没有什么这样的人有很多,他也足够宽容,可是,只要付诸了行动,那就断然没有宽恕的道理。
“啊啊....!!呜......”
看着面前这副人间地狱般大屠杀后的景象,安度柯尔没有什么感慨,转过身,正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坐一下,等一会大部队跟进的时候,却意外的听到了从防空洞里传来的悲鸣。
很明显,这悲鸣的主人,只是刚刚喊出了,就被其他人捂住了嘴,想来是怕被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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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脏跳动的速度,让安度柯尔都开始怀疑,那两个人会不会心跳过快而死。
就这样,安度柯尔来到防空洞大门口的转角,还未等他再迈出最后一步,一个金发少女突然跳了出来。
“在这种大规模催眠的情况下,防空洞里还有人保持着自主意识,没有傻傻的冲出来吗?”
自语着,安度柯尔踏入了那满是残肢断臂,犹如被炮弹轰击了一遍的尸体之中,带着一丝好奇,向着那防空洞的洞口走去。
安度柯尔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只要他毫不遮掩的脚步声向前,在防空洞里的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心跳和呼吸就会明显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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