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好。”
“苏法医你好!我是景奚市人民检察院的检察官,李翰墨,我们昨天见过一面的,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个忙......”
苏予兮记得这个名字,昨晚毛毛躁躁拦着她做尸检的小伙子。
拆完石膏,从医院出来,苏予兮就驱车去了检察院。
李翰墨早早地就站在检察院门口等着,看见苏予兮过来就迎了上去。
景奚大学法学专业、法医学专业双学位,她做的尸检报告及其对被害人合理的死亡推测,从来都是精准无误的,帮助检方查找真相少走了许多弯路。
就连检察院的检察长都把她当作宝贝,无故旷工一个月都不舍得开除她,还拉下脸把她请了回来。
“苏法医!你好!我是李翰墨。”他朝苏予兮伸出了手。
苏予兮敷衍的朝他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李检察官,您说我的尸体跑了,哪具?”
站在停尸房里,苏予兮半抱着胳膊,冷冷的横了他一眼,额角清浅的青筋都跳了跳。
她美好的周末就被这男人一句‘尸体跑了’毁了。
李翰墨也是别无他法了,他怎么说这女人都不愿意帮他,只好伙同她的实习生出此下策。
要知道,法医丢尸体,可是要负民事责任的。
“苏法医!我也是没有别的办法了!5号死者丁含盈死相惨状,她的母亲天天跪在检察院门口求我们还她女儿一个公道。”
“我们没有有力的证据,被告有权有势,请的律师也不是个善茬儿。”
“下周就要二审了,没有证据,被告就要被无罪释放了!”
李翰墨的语气里有几分愤懑,更多却是无奈。
苏予兮盯着他忿忿不平的表情,沉吟片刻,开了口:
“5号死者的尸检申请表给我。”
李翰墨愣了下,说道:“我昨晚提交的申请,审批还没下来。”
苏予兮耸了耸肩,“李检察官,没有申请表,我也做不了。”
不符合相关流程,查验机器她也打不开。
说完,她抬脚离开了。
李翰墨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了苏予兮的胳膊,“跟我去个地方。”
苏予兮站在检察院的台阶上,不远处跪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脖子上挂着一个纸箱裁成的板子。
上面写着:
我女儿丁含ying,今年十五岁,被多人轮.jian致死!求求国家给我们一个说法!
歪歪扭扭的,还夹杂着拼音,血红色的字迹。
“死者家在农村,家里很穷,爷爷奶奶瘫痪在床,一个妹妹辍学在家照顾,爸妈在城市的工地上打工供她上学。”
“女孩儿也很争气,在市里上学,学习很好,但性格内向,有些自卑,长期遭受校园.暴力。”
“苏法医,二审,我胜诉的可能性不大,您能不能看在这个在这儿跪了一个多月的母亲的份上,帮帮我......”
苏予兮的盯着妇人的磕头的动作,眸中有些动容,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
是啊,有钱的塞钱请律师,疏通关系,没钱的呢?
“你要查什么?”苏予兮眨了眨眼,张口问道。
李翰墨立马正色道:
“公安部门给的尸检报告里只有四个施暴人在受害人体内残留的精.斑dna及留下精.斑的时间,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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