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这边也会去跟父皇求情的,相信父皇一定会看在你有才干的份上,从轻发落的!”
胡长安听罢,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
看账本没问题。
账上他写的明明白白,每一文钱的来路都清清楚楚。
只要锦衣卫能秉公执法,相信不日就能还他一个清白。
更何况现在太子殿下还在跟进此事,那些权贵们就算再有胆子,也不会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贸然动手。
不过对于朱元璋以为他在疫区借抗疫之名夹带私货一事,胡长安也是很头痛。
这件事只要不解释清楚,就始终是横在朱元璋心头的一根刺,日后胡长安怕是再难得到朱元璋的重用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朱标又宽慰了胡长安几句,便起身走出了牢房。
有了朱标的一席话,胡长安也是轻松不少。
在朱元璋大发雷霆时,也只有朱标和马皇后,能从旁劝阻一二。
有了朱标护着,他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不说能完全脱罪,起码走出牢房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然而朱标前脚刚走,后脚牢里就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面色苍白,手里摇着扇子的年轻人在牢头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囚室。
见胡长安一副不解的眼神,年轻人清了清嗓子,道:“你好啊小子,我是宣国公李善长的儿子,李祺。”
原来是李善长的儿子啊。
胡长安心下了然。
也不知李善长这老狐狸派自己的儿子来找他,是要干嘛。
这李祺在明初的历史上也算是小有名气。
李祺是李善长的大儿子,同时也是朱元璋长女临安公主的丈夫。
李祺一开始也是深得老丈人朱元璋的信任,朱元璋隔三差五就都会分派给他一点赈灾的活之类的,而李祺也是干的有声有色,颇得朱元璋赏识。
不过最后,李祺终究是受到了胡惟庸一案的牵连,和临安公主一道被流放到了江浦,在那里度过了自己的余生。
不过现在,胡惟庸一事没有闹大,李祺自然还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爷。
胡长安听完李祺的自我介绍,不卑不亢的拱手道:“胡某人见过驸马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有什么事情吗?”
李祺眸子一眯,没有正面回答胡长安的话,只是笑着道:“胡公子,你在这天牢里,日子过的应该是不怎么样吧?”
“还成,反正饭总是能吃饱的。”胡长安拱手答道。
李祺这样子肯定没安好心,胡长安才不想被看了笑话去呢。
就算是真过得不好,也得装出过得很好的样子。
看着胡长安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李祺心里也是有点窝火。
李祺把扇子一收,冷哼道:“胡长安,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眼下陛下正在气头上呢,你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不过我父亲倒是个好人,肯为你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只要你乖乖把肥皂制作方子交出来,后面有什么赚钱的玩意儿,也带着我们李家,那李家就会是你坚强的后盾。”
“把你从牢里捞出来,妥妥的。”
胡长安听罢,不禁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这李祺,还真敢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