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一川,拿捏了。
李善长根本不担心沈一川会反悔。
因为于公,作为县令发现辖区内有谋反发生,上报陛下乃分内之职。
于私,看沈一川这等胆小的样子,也不想和这种事情有过多的牵扯。
李善长又和沈一川客套了几句,转身走出了沈家的大门。
接下来,该去找颍国公傅友德了。
......
应天城,颍国公府。
此时的傅友德,正在郁闷的喝着酒。
自从上次被胡长安告发,痛失田地后,他的日子过的很是糟糕。
虽然他既是国公,又是当朝大将军,但是他手头的俸禄实在是没多少,根本不够他们一大家子大手大脚的花销。
没了田地带来的额外收入,傅友德府上的日子最近过的很是紧巴。
就连傅友德最喜欢喝的进口葡萄酒,也被换成了一般的白酒。
这让傅友德倍感憋屈。
傅友德简直恨透了胡长安这小子。
要是没有他,自己的日子也不会过的这么惨。
就在傅友德喝着闷酒的时候,门房来报,韩国公李善长求见。
面对曾经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傅友德当然是痛快的放行了。
对李善长,傅友德明显比沈一川放松了许多。
眼见李善长进来了,傅友德摇着手头的美酒,醉醺醺的朝李善长道:“李兄,今天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啊?”
“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快来痛痛快快的和爷喝几杯。”
李善长见状,也是婉拒了傅友德。
他今天可是有正事在身的。
李善长接过小厮递来的茶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的道:“傅兄,前些日子据我的手下来报,胡长安那小子好像偷偷的在高淳县招兵买马,意图谋反!”
什么?
傅友德顿时来了兴致,原本喝的醉醺醺的头脑也清醒了许多,啪的一声把酒杯放下,痛快的大笑道:“哈,胡长安那小子也有今日,该!”
“看陛下不把他活剐了!我这就进宫求见陛下!”
说着,傅友德竟是真的整理了下衣服,准备直接进宫面圣!
李善长连忙阻止了傅友德冲动的举动,温声劝阻道:“傅兄,你这样去是打草惊蛇啊!”
“我已经跟高淳县县令说了,他现在已经入宫和陛下去说这件事情了。”
“我今天来找你,就是生怕打草惊蛇,让那狡猾的小子跑了!”
“我们必须人赃俱获,才能一举打垮这可恶的小子。”
“好!”傅友德本来就是个没啥心眼的直肠子,听李善长这么一说也是深以为然,拍着胸脯道:“李兄放心,我在高淳县正好有一队人马。”
“看我马上前去军营通知他们,直接把胡长安那小子包饺子!”
“很好,那傅兄多谢你了。”李善长听罢,也是满意的笑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胡长安啊胡长安,你今天怕是要插翅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