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看着撑着伞站在车库檐下的男人,春风清清冷冷的吹过,他欣长的身影愈发的清贵。
她走到伞下,与他并排,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眼,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升起。
傅向深低头看她一眼,抬脚的同时,慕安也迈着小步伐跟上。
雨中,两人并排而行,在男人修长的身姿映衬下,女人显得温婉娇小。
说不出的和谐。
进了别墅,傅向深自顾自的换了鞋往楼上走,进了衣帽间。
慕安在玄关处转了一圈,也换了鞋进去。
“是慕小姐,您来了。”孙嫂看到慕安,连忙请她进来。
慕安笑了笑,坐在沙发上,孙嫂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捧着白色的瓷杯,缓慢的抿着。
傅向深进去大约七八分钟,就换了一身深色家居服出来,然后走进了另一个房间,拎了什么东西进了卧室。
孙嫂在一边嘀咕,“先生生病了吗?”
慕安喝水的动作一顿,抬头问:“怎么了?”
“先生拿了一个药箱,应该是生病了还是怎么了……”
孙嫂话音未落,慕安已经站了起来,“我去看看。”
孙嫂讶异的看着慕安脚步迅速的往楼上走,上次他还猜测这个看起来也很贵气的小姐跟先生是什么关系呢。
本来还不是很相信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可现下……
慕安来到卧室门口,握着门把,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几秒后她直接拧开了门。
卧室里开着主光源,慕安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他面前是打开的药箱,袖子挽在手肘处,正在专心致志的拆手臂和手背上的纱布。
慕安一惊,想也没想冲上去握住他正在动作的手,“你干什么呢!?”
问完她就看到那结实的手臂上一片狼藉,本就刚上了药包扎好,完全没有愈合的意思,纱布上沁着血,晕染了整只手臂都是。
血掺着水滴,一滴滴落在地毯上。
慕安抽了口气,刚刚打伞的时候,她完全没有被淋湿……是伞倾斜在她这边。
所以,他的伤口就这么淋雨了?
傅向深抬头,眼睛看着她,低沉散漫的开口,“上药。”
像是毫不在意,在做一件平常事。
上药,上什么药!
他一个人能上药?
“你别动。”慕安闷声闷气的出声,也不知道是火气还是郁闷,堵在心口气管里,发不出来,郁结着。
傅向深果真一动不动,泼墨般的眸子幽幽的落在她脸上。
慕安嘘了他一眼,纤细柔软的手握住男人结实刚硬的手臂。
他一个人坐在单人沙发上,慕安只能半蹲着,小心的拆纱布。
她没做过这些,所以有时候会扯到他的伤口,最后拆完她出了一身汗,他倒是依旧那副淡淡的样子。
好像被拆纱布的是她。
做完,慕安抬起头,呼出一口气,看他,“然后呢?”
她弯着腰,半蹲着,傅向深与她平视的当儿,一垂眸,女人白色耀眼的起伏突然闯入眼帘。
黑色的包裹住那白皙娇嫩的起伏,颜色冲突很大。
其实是看过的,只是他对女人……向来觉得脱了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