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的笑僵住，郁思雅声音几乎变了，“你说，什么？”

傅向深淡淡的重复:“思雅，我不会内疚。”

郁思雅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但也无法阻止男人继续说。

“思雅，从始至终，你强求过，并且一直坚持着，有用么？”

郁思雅闭上眼睛，即使这跟睁着眼睛没什么区别，但她就是想做这个动作，这样会好受些。

“可是慕安成功了，卫薇薇成功了！”郁思雅失控的喊出来，“我也努力过啊，为什么……”

“思雅，这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东西，”傅向深甚至是淡漠的，“你既然这么说，那莫司呢，他这么多年的坚持，有用么？”

郁思雅愣住，没有什么血色的脸颊更是苍白，紧紧咬住下唇，“这不一样，不一样的……”

“本来就不一样，你知道安安和卫薇薇，她们也不一样……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莫司不会心灰意冷，卫薇薇不会成功。”

心灰意冷……

郁思雅不可置信，这个男人，说会补偿她的男人，会用这样的话来形容。

她的声音几乎颤抖着，组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傅向深，那你呢，你说过会补偿的，补偿我，可是你呢，你还不是为了慕安，你是为了她才这样……”

“思雅，”傅向深就像一个冷静的陈述者，淡声道:“为你新婚夜我没陪她，为你我差点毁了慕氏，为你我差点毁了我的婚姻……思雅，你有没有想过，我结婚了。”

郁思雅浑身僵住。

不知道这句话有多少人说过，有多少人提醒过她，她一直都知道……直到他说，她也是现在才明白。

他是在怪她。

因为她，他新婚夜没能跟慕安一起度过，因为她，他差点毁了慕安的慕氏……他是在怪她，只因为慕安。

呵，还以为他会真的护着她。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她或许永远不会明白，原来在他心里，是怪她的。

扯了扯唇，苦笑。

“对不起，”郁思雅浑身无力，整个人靠在病床上，“没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把不该强加给你的责任强加给了你，是我害的你没办法拥有幸福的婚姻，是我阻挡了你的幸福……”

她闭着眼睛，“我不会再坚持了，但我也不会祝福你们。”

祝福爱的人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做不到。

傅向深看她一眼，抬腿往外走，“你的眼睛会治好，你好好休息。”

……

程云云刚出电梯就看到站在电梯口等着的男人，长身如玉，挺拔的身子高贵难以靠近，淡漠的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矜贵如他，她永远看不透。

“傅总，”程云云自然而然的弯起唇。

听到声音，男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微微点头，仿佛她是不会被注意到的人。

“傅总，”程云云叫住欲进电梯的男人，微微笑着，用尽了她毕生的温婉大方，“您是来看思雅的吗？”

或许是这称呼太亲昵，男人终于正视她。

程云云手臂动了动，“思雅她进来心情不好，也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我给她带来她喜欢的餐厅的饭菜。”

男人毫无波澜的目光看了一眼，问:“你跟她关系很好？”

程云云心里一动，他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跟她这样说话，就像是在说家常一般，让他看起来这么近在咫尺。

本来，他就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