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贞皱了皱眉,心里有点恼火,可是再恼火也得接,如不出所料信中肯定又是找他要钱来了。
李元贞看完信,心道:整天要钱要钱要钱,我就算是个财神也被他要到裤穿孔。这睿城的建设就是个无底洞,国库的银子哗啦啦地往里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填满。
李元贞心烦,走出户部去散散心,不知不觉走到吏部门口。李元贞心想,来都来了,何不进去一趟,问问费不炜,也许他有办法。
吏部侍郎告诉费不炜,户部尚书李元贞李大人来了。
费不炜道:“既然来了,就让他进来嘛,不要外面站着。”
李元贞进了吏部,只见费不炜正在聚精会神地在那里画画。
李元贞道:“费大人真是好悠闲啊,上班时间还画起画来了。”
费不炜笑道:“哈哈,是李大人啊,我这是劳逸结合嘛,这不刚抽空放松一下,就被李大人碰见了,李大人有事找我?”
李元贞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睿城的事吗,这秦仁又来要钱了。”
费不炜道:“建睿城是皇上日夜思念的大事,我们做臣子的自当全力以赴,为皇上分忧。李大人是户部尚书,在收支上做点改动,钱不就有了吗。”
李元贞道:“道理我懂,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收支上的改动,一动就动全身,工作量巨大,影响甚广。费大人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弄点钱出来啊。”
费不炜笑道:“不就是钱嘛,这还把李大人给难住了?”
李元贞听出点意思来,连忙问道:“费大人这话说的,难道有办法了?”
费不炜拿起桌上的一封书函,递给李元贞,道:“这是漕运总督陶喜送上来,他说临江府海防松散,经常有私船出海贸易,海禁形同虚设。听说就连临江王也有份参与走私,问我如何处置。”
李元贞道:“那依费大人的意思是?”
费不炜道:“我知道,临江府的商人很有钱啊,跟通州的商人不相上下。这些年他们也赚了不少,如果敲打一下,定能弄出不少银两。我托让人给陶喜送了一条小猪,让他帮我先养着。”
李元贞愣了一下,不解其意,现在是找临江府的商人要钱,他怎么养起猪来了?忽然间李元贞醒悟,拍拍手连声称妙。
陶喜看着费不炜托人送来的小猪,愣了半天。费不炜要是让自己把猪杀了吃可以,不过要自己帮忙养猪,这有没搞错?
陶喜召集下属商议,看有谁知道费不炜到底是什么意思,下属们面面相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有个机灵点下属,拍拍脑子说道:“大人,我想也许我知道其中的意思了。”
陶喜急道:“快说。”
下属道:“我猜,费阁老的意思会不会是想说,猪,养肥了再杀。”
陶喜摸了摸胡子道:“嗯,想一想,照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有点道理,这费阁老真是的,有话直说嘛,还要人猜来猜去。”众人也纷纷表示赞同。
下属道:“大人,皇上一直不松口开放海禁,费阁老又怎么会明白地告诉我们,继续纵容临江府的走私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是落人口舌吗。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只能意会。”
陶喜道:“好,既然如此,你就把这意思传到方大人那里,让他看着办。”
有了费不炜的暗示,临江府本来就松散的海防更是形同虚设,沿海走私活动变得越发猖狂起来。
鱼子游见时机到了,派人告诉去马朝义,可以跟他做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