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轩雅穿着运动鞋和休闲裤,套着白毛衣和同色白围巾主动出现在夺玉的地方,让威廉惊讶不已。
别墅是标准的欧式样板间的样子,看样子是夺玉买的现成样板房,整个客厅也许唯一属于夺玉带来的东西只有尚是少年时期的他和夺玉的合照。
威廉推着餐车送上茶点,即便知道正在睡觉的夺玉比起休息更像看到白轩雅,他还是决定先和白轩雅聊聊。
白轩榭谢过之后,随手就把茶放下,不曾在动一下。
威廉看了一眼放凉的茶杯:“白公子,不知道你现在还喝不和六安瓜片?”
白轩雅答:“很多年都不喝了,我现在喝明前龙井。”
威廉又让用人送了一壶明前龙井:“人果然都是会变得,以前喜欢六安瓜片,闲杂就能喜欢明前龙井了。”
威廉这一翻指桑骂槐还不至于让白轩雅生气,却也依旧不动明前龙井:“我来找夺玉。”
“昨夜你不是才以死相逼要走吗?今天怎么就又来了,是有事相求。”
白轩雅被说中了,缄莫。
威廉猜中了,脸上挂着标准的笑容更像讽刺:“白公子果然只有需要亲王的时候,才会对他稍加辞色。”
“明知道他的心意,明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明知道答应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还是利用他。”
“等一下!”
白轩雅越听越糊涂,顾不上礼仪打断威廉的话:“我知道什么?什么叫他在期待,我答应就意味着什么?当年我什么都不知道!”
威廉听着白轩雅恬不知耻的否认一切,脸上的假笑都绷不住了:“当年你们去黄山游玩,你和亲王一组,雨后黄山山雨路滑,你连累亲王和你一起凋落悬崖,亲王护着你比你伤的还重,我知道天气不怪你,亲王自己要救你也不怪你。”
“但是你怎么能说你不知道,亲王的心意?”
白轩雅皱眉,黄山?
为什么他的记忆里没有关于黄山的任何记忆,看着威廉激动的神色,他继续听下去。
“黄山山高且险广,我们找了数天才在峡谷里找到你们,我看到你们的时候,你满嘴的血,都是亲王的血,他比你伤的还重,但你却发烧了,他割破了自己的血管喂血给你喝,你据说说你不知道!”
“失踪的那几天,他每天都喂你喝血,为此他丢了全身三分之一的血,直到我们找到你的前夕,你才醒过来,等到我们到了的时候,亲王问你‘他喜欢你,你喜欢他吗?’”
威廉看了一眼闭口不答的白轩雅,神色温恼:“当时你和现在无二,一句话都不对亲王说,直到亲王失血过多惨败的脸上满是祈求的向你求一个承诺‘现在你不用回答,等到有一天我来接你,如果你也喜欢我,就和我一起走,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就当哄我高兴好不’,你答应了的,白轩雅!你还要说你不知道吗?这些年都是你刷着亲王玩。”
白轩雅站起身,长腿碰倒了茶杯滚烫的明前龙井撒在白轩雅的手上,瞬间起了水泡,白轩雅却不觉得疼,刚才威廉说的事,他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你说的关于黄山的记忆。”
楼下的响动惊动了二楼的夺玉:“威廉,有人来了吗?”
夺玉穿着睡袍,刘海被压下柔顺的镂空挡住半只湛蓝的眼睛,站在二楼看着白轩雅,随后火烧一般冲下来,拉着白轩雅被烫出水泡的手。
“威廉,药箱。”
“你来了为什么不让人叫醒我?”
夺玉打开药箱,依次拿出烫伤药,拉着白轩雅的手细细的上药,和昨晚那个对着李梦惜要打要杀的人判若两人。
“你来是为了昨晚的事?带枪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