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贪恋。
给对方一个无法抗拒的诱饵。
恰好,PLANT所进行的反中子干扰器研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这个诱饵还是一个‘人尽皆知’的具有足够分量的诱饵。
不过有了诱饵,又涉及到了另一个问题。
你要证明自己拥有获得这个情报的能力和资格,毕竟你说你可以上天,你就真的能上天了?
所以,有了诱饵,你得有鱼钩。
至少要证明自己拥有接触到这种情报的能力和地位。
而恰巧割喉作战的隐秘就是证明自身实力的最好证据。
当然,诺尔也拿不出证明歌喉作战的资料,但是——有人可以啊。
无论是以诺尔对克鲁泽的了解,还是上辈子的记忆,克鲁泽是绝对会把这个情报丢出去的,那这个问题解决起来就很简单了。
我们只要在时间上稍微计划改变一下,就可以借别人的手证明自己的实力,从而获得更多的情报。
所以诺尔先是通过在海里波利斯时获得的方式联系上了肯纳夫·鲁基尼,并透露了割喉作战的隐秘,然后——直接跑路。
不过这个方法也存在一些隐患。
至少当诺尔开始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说的倒是好听,但万一脱钩鱼跑了怎么办?”肯纳夫·鲁基尼反问道。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应该比我清楚。”诺尔笑道。
鱼脱钩的问题,他比肯纳夫·鲁基尼更害怕,毕竟这家伙是自己目前唯一的情报获取来源。
不过现在看来,这鱼应该是跑不掉了。
“咔——咔——”
肯纳夫·鲁基尼用力咬碎口中的糖果,坐在那里嘎吱嘎吱的咀嚼了起来。
诺尔则是双手交叉放在腰间,躺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后——
看着诺尔从始至终没有改变的表情,肯纳夫·鲁基尼将口中的糖果咽了下去,从大衣兜里丢了一个磁盘过去,道:“再一再二不再三,我也不是做慈善生意的。”
反中子干扰器的吸引力太大了,明知道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想要赌一赌,况且诺尔也从侧面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赌一赌也不是不行。
“合作愉快——”
诺尔笑了,至于再一再二不再三这种话,你听听就行了,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不是么。
“不,我一点也不觉得愉快!”
肯纳夫·鲁基尼说着起身整理了一下白衣大褂后朝门口的方向走去。
再这样继续呆下去,他怕自己忍不住把诺尔按着捶一顿。
“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肯纳夫·鲁基尼走到门口的时候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诺尔闻言眼眉微抬,盯着肯纳夫·鲁基尼看了一会儿。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微笑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录音工具丢了过去,道:“我叫诺尔·卡西亚,克鲁泽队所属,红衣。”
“啧——没意思。”
肯纳夫·鲁基尼接过录音设备,细细把玩了一会儿后,咂嘴离开了医务室。
这家伙感觉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麻烦一点儿。
不过这样也好,合作伙伴太废物了也是一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后续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吧。”诺尔叫住了肯纳夫·鲁基尼。
肯纳夫·鲁基尼闻言背对着诺尔摆了摆手,双手插在衣兜里离开了。
他又不是傻子。
“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惊喜吧——”
“毕竟,我一直想当个好人来着——”
——————
黑暗的执勤室里,有个男子坐在办公桌前。
屏幕的光映照出一张威严的脸,正是帕德里克·萨拉。
屏幕中的人戴着一副奇特的银色面具,他们两人正在通讯。
“‘割喉作战’已经布署完毕。”
不用说,通讯的另一人正是克鲁泽。
帕德里克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屏幕上这个既像心腹又像同志的人物,在通讯彼端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不知是不是回想起一路走来的精心布局,又或者是感受到不寻常的算计,帕德里克不发一语,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