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山贺听闻后放声大笑着,后面的苏茜和零听见了姜奕的回答也是好奇地盯着他的背影,似乎在思考着姜奕话语中的深意,暗示隐喻着什么?
“姜君,此刻勿怪我倚老卖老,人生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往事细数,遗憾向往皆有,何为泡沫?重在当下啊!”犬山贺满脸笑意地转身,他背对着姜奕双手张开,仿佛整个大厅内起舞的少女都被他揽在了怀里:“她们都是活生生的人,能让你快乐,让你尽兴,让你多年后想起仍然愉悦,今夜玉藻前的所有女人任你挑选,以此代表着犬山家的善意!”
他张开手的那一刻,仿佛整个玉藻前都匍匐在他的脚下,他本是掌握玉藻前最高权利的人。
犬山贺说着放肆的话,似乎没有在意考察组其余的三位女性,考察组其余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或者这样说,只有姜奕一人才能被他如此重视。
姜奕摇摇头,“真是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那可真是可惜,”犬山贺也笑着道,“不过姜君的抱歉不应该是对我,而是对她们。”
犬山贺指着大厅里仍然保持着舞姿的少女们:“没能得到姜君的怜惜,是她们一生的遗憾。”
苏茜皱着眉凑到零的耳边说:“我在想,今晚咱们三是不是不该来?或许这样姜奕玩的开心一点。”
玉藻前俱乐部,如若其名,是男性掌权者的天堂,在日本,女性拥有权利或者掌控资本的,消费地点应该在高天原牛郎店……
零先是表示认可苏茜这番话地点点头,她又面无表情地说:“晚宴是日本分部迎接考察组的,我们自然要参加。”
“姜君请。”犬山贺伸手指着舞者队列中唯一的通道。
舞曲继续奏响,金色舞姬们劲歌热舞,几十双金色长腿绷出曼妙的弧线。犬山贺领着姜奕漫步穿越方阵,姜奕面不改色,像是禁欲的佛人,又或者流连花丛多年的熟客。夏弥大大咧咧地挽着姜奕,左顾右盼着满是好奇。
而苏茜和零却难掩动作神态中的拘谨,在舞者们起落的玉腿粉臂间谨慎地移动着,落后一大截后又焦急地加快速度跟上,大厅内场面有些滑稽,但滑稽的是客人,也没人敢取笑。
脚踩在木质的楼梯上会发出哒哒的声音,在这种场合,仿佛这种哒哒声也变成的乐章,格外悦耳,让人心愉。
犬山贺摇晃着纸扇在前方带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这里的一切都象征着他这辈子亲手打下的江山,他最为熟悉。
后面跟随的人偶尔都会生出一种错觉,前方带路的不像是老人,更像是一位潇洒的同龄人,花丛老手,风流少年。
乐队位于二楼,她们是穿着传统和服的女孩,领口大开,露出白净如玉凝的肌肤,跟金色舞姬相比各有春秋,风味不同。
柔顺迷离却又不显得暧昧的舞曲从她们的手中弹奏而出,如果抛开地点和服饰的因素,光听这曲子,客人们还会以为自己来到了带着民族文化特色的音乐厅了。
难怪犬山贺对玉藻前的女孩有那么大的信心,甚至认为能屠杀君主意志坚定的勇士也会松懈片刻。
这一眼望出去美女如云,脸型和五官可能会有相似,但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独特的地方,或是笑意绵绵中的那柳叶弯眉,或是胸前隆起的惊人弧度,或是侧身仰望时完美的下颚线,每位少女的辨识度都是极高。
上百个女孩各有不同的体态神姿,载歌载舞迎接同一位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