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夙似睡得很沉,他的到来也没能惊扰到对方,俊美的睡颜少了些平日的疏离冰冷,变得容易亲近了不少。
这样的他更接近几个月后那个栗软所熟知的封夙了。
栗软眸里多了几分想念,小心翼翼的就将椅子搬到了封夙的床前,杏眸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对于栗软来讲,有封夙,就是有了安全感,加之昨晚没睡好,他眼皮很快变得沉重,也被染上了几分睡意。
我就睡十分钟。
栗软小脑袋直止不住的下垂,晕乎乎的想着,而后就再也撑不住,像是贪吃了酒一样,酩酊“醉”倒了。
他的脑袋没磕到沙发上,而是被“苏醒”的封夙用手接住了。
脸颊嫩的像豆腐,触感传递在了封夙心里,他心尖都是炙烫的。
他自然不舍得栗软缩在坚硬不舒服的椅子上,像是抱着易碎的珍宝,将人送到柔软的沙发床上。
双方位置置换。
睡着的角色变成了栗软,坐在椅子上的变成了封夙。
封夙垂着幽深的眸,近乎虔诚的盯着栗软看。
虽是昨天做了很多破格的事——主动要求船戏,小算计将人留下来,甚至完全成了变态,去跟踪、去发骚扰信息,但真的到这一步,可以趁着栗软睡着肆意侵占,他反倒止了步。
栗软睡得这么美好,那样只会是一种亵渎,不是吗?
于是他看得痴迷垂涎万分,喉间干涩沙哑,却也没有动栗软,只拿起了被喝了三分之一的果茶,望梅止渴。
封夙可不是个食草系生物,他天生有着食肉动物的攻击性与占有,一时的心软更加坚定了一个念头。
牙尖重重的咬着吸管,他面无表情的想:再这么毫无保留的睡我面前,我一定会将你吃掉。
…
栗软对这一切一无所觉,等他再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空调依旧开着,只是不知何时自己躺在了床上,身上还披了薄被,他睡得脸颊粉扑扑的想,应该是封夙醒了做的。
桌子上喝了一些的果茶不见了,栗软没来得及奇怪,门就被敲响,眼镜青年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醒了先吃饭吧,一会儿要拍你的第一场戏。”
栗软的戏份不多,一共三场戏。
第一场,就是他接到组织首领的命令,要除掉“剑仙”的戏份。他神情冷酷的脱掉出尘的白衣,再换上妖媚惑人的红衣,神情也由冷酷转变为柔弱楚楚可怜。
栗软也饿了,坐在椅子上开始用餐,想到了什么,他问:“封夙还有夜戏吗?”
“没有。”
栗软忽然有些失落,巴掌大的小脸神情黯淡:“那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没有。”眼镜青年认真的回,这算是你的初演,他怎么可能错过?
“太好了,”栗软很快的笑弯了眸,顾盼飞扬间甜美又灵动,“我也想让封夙看看我的演戏首秀呢!”
眼镜青年抬了抬镜框:“祝你成功。”
…
事实证明,他乌鸦嘴了。
栗软的初演以失败告终。
演戏绝对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不仅要配合镜头走位,这个角色还要讲究动作上的美感。
虽然有这张脸撑着,他做什么都很赏心悦目,但他眉眼过于娇美,就缺失了杀手的阴郁与肃杀气息。
即便绷着脸面无表情,也很乖巧让人怜爱。
计章华再一次强调,让他眼神透着狠辣杀意,栗软却抬眸眼神像天真的鹿一样无辜,计章华忍不住扶额,心累的让他回去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