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软被抱到了三楼的卧室。床柔软的像云朵。
先前在车里睡了一阵,栗软并不算困倦,窝在床里,疲惫却如潮水一样涌来。栗软眼皮立刻变得沉重,眼尾红了,颤着睫毛呆呆的看着鄞诀。毕竟是陌生的地方,有陌生的人在,栗软不太敢睡。
有些晦暗的光线里,鄞诀的五官轮廓依旧很完美,他还算体贴的给栗软技好被角,就起身离开了。快到门口,他回头,下颌微抬,淡冷的目光凝在栗软脸上,“你最好快点好起来。”栗软被他的目光瞧得很紧张。快一点难道生病还能由他控制不成门“嘎吱”一声被轻合上。
当房间重归黑暗,栗软总算轻松下来,开始睡姿乖巧的入睡。
许是生病,他很快就睡着了,又因身体不舒服,他睡得并不安稳,浑身一阵热一阵冷,很快奶白的肌肤出了层细腻的汗。期间似乎是有人在照顾他。
用毛巾敷在额头上。凉的像冰块的手指撬开他的唇缝,温凉无味的黏液被灌进唇齿之间。
又用湿毛巾给他擦拭着黏腻的汗。被如此照顾,栗软紧蹙的眉总算舒展,苍白的脸也总算恢复几分血色。等栗软第二天再醒过来,他惊讶的发现,自己的病竟好了大半,本来有些沉重的脑袋与躯体都骤然变得很轻松。本以为出汗身体会很难受,现在却只有神清气爽。
栗软心情都无端变得轻快,等走到浴室洗漱,看着那等身长的镜子,栗软才骤然一惊,下意识地咬住下唇。
他的衣服被换过了。昨天他穿的是件很艳丽的鱼尾裙,今早着身的却是月白色长及膝窝的睡裙。
这个别墅里只有他跟鄞诀两个人
如果真的是鄞诀给他换的,那他岂不是发现自己真实的性别了想到原剧情欺瞒鄞缺的后果,栗软就吓得脸都发白,紧张的眼睛似圆溜溜的猫眼。
栗软很想躲在房间里不出来。但此时门被敲了敲,管家的声音响起:“夫人,您起来了吗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栗软就是想躲也躲不了了。
他苦巴着一张脸,可可怜怜的踱步出来。
他没换衣服,依旧穿着丝绸睡裙。
甚至因为太焦心都没穿鞋。
又白又精致的一双足就直直踩在地板上。
他的脚趾跟他人一样可怜兮兮的又娇俏风情。嫩的像白豆腐,踩在平滑木地板都让人生怕会弄伤。鄞诀眉心不动声色的微蹙,淡淡的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心领神会的找到了一双适合的鞋。
“夫人。”
栗软脸颊有些羞红。原来他忘记穿鞋了,怪不得总感觉怪怪的。
下意识地瞥了楼下一眼,见鄞诀没注意到他,心下松了口气。楼梯距餐桌有段距离,但就算是古时娇小姐的踱步,也总有走到的时候。隔着一个座位坐了下来,栗软身子僵硬的像木头,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可时间一点点过去。,鄞诀依旧没看他一眼,动作像优雅的贵族一样用刀叉进餐。
到底发现没啊!栗软幽怨的看着鄞诀,焦心不已。
他灼灼的目光总算让优雅的贵族放下了餐具,微微偏头看向他。
“怎么,小哑巴是需要我来喂你吗”
栗软摇头,拿起旁边的纸笔,小心翼翼的在上面写字。-昨晚
写完纸条,他推到鄞诀面前,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鄞诀眸光淡淡瞧着,“是。”
栗软心脏提到嗓子眼里。-“那你也知道那件事了”
鄞诀蓝宝石的眸毫无情绪波动的凝在栗软身上,”是。”
“小哑巴,你好大胆,你知道吗上一个骗我的人已经被丢到海里喂鲨鱼了。”喂、喂鲨鱼!栗软抿着嘴巴,眼眸水汪汪的。
他感觉自己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灵活。
几乎在鄞诀话音刚落,他就像只兔子一样向门口跑去。
但显然他灵活,可没有鄞诀灵活。刚有所动作,鄞诀长臂一捞,又将他整个人捞在了怀里。
栗软坐在鄞诀腿上,很可怜的耷拉着耳朵看着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你要怎么对付我
启唇刚准备说出这句话。
却没想到鄞诀竟唇角一弯,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他眸光似笑非笑,给人一种雅痞又恶劣的感觉。
“哈哈,骗你呢。”
“这么害怕,难不成真有什么事情在瞒我
栗软被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弄得整个人懵掉了。
待反应过来,他气的脸颊悄粉,拳头都忍不住攥紧。混蛋!好想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