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晏司溟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这里不是言家,而是某戏剧舞台。否则怎么能有这么滑稽的画面。前倒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被言欢一脸恐慌的抱着上身一一仿佛那人得了命不久矣的绝症。而本应主持大局的言夫人一脸惊慌的打着电话,似先打了通救护车,又给言家长子打电话。言欢则是一脸愤恨怨气的指着栗软骂,说的话很难听。
晏司溟看着被骂的神情无措的栗软,眸色一冷。
栗软倒也不是真的无措,更多的是无语。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装病的言瑰
看着言欢
还是先回楼上拿东西,免得晏司溟等久了。
刚产生这个念头,他手腕便一热,像被温暖的掌心包裹住。不是错觉。栗软呆呆的顺着手腕上的手向上看去,看到了一张平静俊美的脸。
面对奇葩的言家人他能无动于衷,可看到晏司溟,他莫名就有些窘迫,声音都软了下来,
“刚到。”
“那就好,”栗软松了口气,“我这就去收拾说完他就走上了楼梯,忽然想到晏司,溟爱慕言瑰这事,他就莫名不想将晏司溟留在客厅。于是他停下了脚步,回头声音软软的,试探的问:“你要跟我一起吗”
“可以。”晏司溟很淡的说,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放到其他人身上。
他的气场很强,是言齐这个商界新贵完全无法比拟的,只站在那里,便镇住了场子。言欢也认识他,不敢在他面前放肆,更不想当着外人泄露家里的丑事,一时也安静了下来。等晏司溟跟着栗软上了楼,她才松了口气,将地上的言瑰扶了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的嘀咕:不成栗软昨天就睡在晏司溟家”她嘀咕的很小声,不过还是被言瑰听到了。言瑰拳头攥得紧,内心不甘至极,其实那晚宴会给栗软下药,他只是想让栗软出丑,让言家的人对栗软感到失望。谁知居然那么巧,跟栗软春风一度的人偏偏是晏司溟。
这下算计票软没成功,反倒平白让他攀上这么一号人物,言瑰心里悔恨的都要滴血了。
心里想法再阴沉恶毒,面上也没显露丝毫,言瑰理了理凌乱的发梢,露出了个忐忑的表情:言欢敷衍点头,“嗯,他就是晏司溟。
言瑰担忧的蹙了蹙眉:“他会不会因为刚才的画面误会栗软不然我还是跟他解释一下吧。”
“不用,被误解也是栗软活该,谁让他有意推你,“言欢看着言瑰苍白但不失秀美的脸,忽然想到了什么,“而且这门婚事到底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言瑰疑惑:
“是父亲要退婚吗”言欢冷笑:
“怎么可能,父亲巴不得攀上晏司溟的公司呢。我指的是晏司溟会退婚,我听人说过,他曾在公开场合表明求偶标准是你这样的。”言瑰脸立刻红了,羞涩的抿唇:“二姐,你不要胡说”
“我可没胡说八道,不然你就等着看吧!”言瑰抿唇不语,只眸光闪烁着往楼上瞥,不言不语间在算计着什么。825360164
别墅隔音不错,何况栗软还住在三楼,并没有听见两人的那番话。
他走到阴面角落的杂物室,推开门板,一股湿霉气味便扑面而来。
栗软没反应,倒是一旁的晏司溟剑眉一拧。
晏司溟没进这个令他浑身不舒服的房间,淡淡看着栗软表情很自然的一点点将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眉毛拧的更紧了些。
他知道栗软被接回言家过得不太好。却未曾想,言家人竟苛待他到这种地步。
偌大的别墅算下也有十几个房间,栗软却住在连佣人房都不如的地方。
偏栗软脸上连一丝不甘怨恨都没有,而是习惯、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看到这样受委屈也默默忍受的栗软,晏司溟心里不知怎的就拧了下,胸腔有些沉闷的不悦。栗软手上速度很快的将几套衣服整理进行李箱,还有自己重要的书籍证件,紧接着就听见晏司溟用幽沉的声音道:让你睡这种地方”栗软将拉链拉好,闻言愣了下,轻轻的“嗯”了一声。很快他就弯唇灿烂的笑了起来,
栗软是以一种很平和心态说的。
可在晏司溟沉默的凝视下,他忽然就笑不出来了。鼓了鼓嫩白的小脸,软糯的声音憋着怒气,好吧,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嗯,真的只有一点点!“栗软边说还边比手势。
晏司溟用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完提着行李箱下楼。
栗软愣了下,碰了碰头发,那里仿佛还余有晏司溟掌心的温度。
栗软不想在言家多待,因为刚才的事大家也闹得很不愉快。
他连招呼都不想和言家人打,像只兔子乖乖跟在晏司溟身后离开。
都快走到别墅门口了,谁知这时身后突然传来言瑰的声音。
“晏司溟,”
栗软和晏司溟齐齐驻足,回头看言瑰。言瑰抿唇了个柔弱害羞的笑:“刚才的事栗软:
晏司溟:关他什么事
晏司溟毫不在意收回清冷目光,示意栗软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