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三日是个阳光灿烂的天气。栗软早上七点就忍着困意醒过来,洗漱用过早餐,在八点半就到了民政局,等着工作人员上班。
像是要应付重大考试那样,栗软很紧张。825360164在车里他将照片、身份证等资料拿了出来,才想到结婚还需要户口本,不免一阵慌张。
晏司溟按着他的手腕将他按在座位上,声音磁性低沉,“别担心,言家的人会送过来。”
“哦,那就好。”栗软本该松口气,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安,仿佛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他想了想道,
晏司溟不禁拧眉,他记得栗软被接回言家也有一段时间了,不应该搞不定户口的事,除非言家人根本没有转户口的打算。晏司溟觉得他有必要找人调查下当年“换子”事件的真相了。言董事长言格跟他的夫人匆匆到民政局,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特别是言格,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不怪他不高兴。本来他都已经提前半个月通知言夫人的表姐陈燕,让她保管好户口本,谁知昨天陈燕却告诉他户口本被弄丢了!
这门婚事结不成,他跟晏司溟谈的合作自然也就告吹。言格当场就发火了,警告陈燕最好尽快找到。陈燕哭哭啼啼的保证一定尽快补办。
言格开始后悔没将栗软的户口转到言家了,可此时后悔也没办法,只能亲自和晏司,溟道歉。
言格讪笑着说出自己的歉意,话语间将过错全都推给陈燕,摘清楚自身,同时还做了番保证,等补办的户口本一下来,他就立刻亲自送到晏司溟面前。看着言格谄媚的样子,觉得有些滑稽。
晏司溟眯了眯眸,情绪丝毫没显露,只用手指敲打着了一下手背。
“我愿意和言家谈这笔生意,不外乎是想提拔下岳父家,可如今看来,是我弄错了。”
言格听着他淡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晏司溟:“栗软的户口归属于栗家,我该提拔扶持的该是栗家。如若没记错,栗家也是做家具家电产业的,这笔生意和他们谈倒也可行。言格听到这句话瞬间急怒攻心。
这些年栗家可全都是背靠言家这棵大树生意才能做下去的,如今竟成了他的威胁,倒能跟言家抢生意了,这让言格如何不气愤!
可就算气的肝疼,面对财力雄厚的晏司溟,他也必须露出笑容,“晏总这说得哪里的话,栗软是言家少爷,是我的亲生儿子。”
“哦是么”晏司溟不以为然,“可据我所知,言董你对待养子可比栗软要亲厚多了。有幸去言家做客,竟发现偌大的别墅,栗软竟被发配到了阴冷破旧的杂物房。”
他眸光淡淡略过脸色僵硬的言格,和目光闪躲有些愧疚的言夫人身上,唇角微掀出讥讽的弧度,“我如今也要与栗软成婚了,言家这态度,摆明了是没将我放在眼里,既然如此,这生意不谈也罢。”说完,晏司溟便握着栗软的掌心,让他进了停车场的车里。言格和言夫人匆匆跟了上来,试图挽回这个局面。
这次他们聪明了,没再试图和晏司溟解释,而是将目光落在栗软身上,试图打亲情牌。
言格佯装老父亲的做派,说是自己的不对,这段时间忙生意亏待他了。
言夫人更是哭的眼眶红红。栗软抿着嘴巴看着,不知道他们说这番话究竟存有多少真心。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因为这片面的三言两语而心软。更不可能,随意作践晏司冥的一番好心一一他是为栗软抱不平。
栗软歪了歪头,忽然抱住了晏司溟的胳膊,像是十分依赖他的小猫,
“老公说不想和你们谈生意,那一定是你们的错,要努力改正哦!“言格:
他犹不甘心的想说些什么,结果刚张嘴,车子就开出停车场,自己吃了一嘴尾气。
他气的脸都绿了。
“我就知道,这个栗软就是白眼狼,要换成是小瑰,他一定会为家族生意着想的。“低着头,沉默着没说什么。
她难得的产生了一点良心。
心想,言瑰是在言家锦衣玉食长大,可栗软不是,他从来都不亏欠言家。所以,言家的人没资格逼迫他做事。
车子开出停车场。
晏司溟才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还不松手,不勒的难受”
彼时栗软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抱住晏司溟的腰一栗软:“
栗软一窘,尴尬的收回了手。
“腰,挺好抱的”
他说什么呢
后知后觉说错话的栗软当场表演个小脸通红。
晏司溟唇角微掀,又旋即压下,“刚才”我还以为你会感动的原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