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然满心抗拒,但目前确实没有什么好点子来避过这个劫难,而且闫英总是不相信自己会舍身危险之中。
毕竟在他看来,爷爷很疼爱他,自己身体虚弱那么多年,也是爷爷坚持用各种秘方还调养他的身体。
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才会想了个“冲喜”的法子。
这么疼爱他的爷爷会害他无论如何闫英都不肯相信。
见闫英固执,栗软也并未多说什么。他倒没觉得闫老爷子会害这颗独苗,要害,闫老爷子也只会害自己。
但那木屋诡异的东西,闫老爷子不知情是绝不可能的。
他肯定是暗中谋划了自己所不知道的阴谋。
栗软到底对这个家了解太浅了,总有一种被玩弄鼓掌中的感觉,这让他心情无比糟糕。
脑袋里一闪而过砚青寒温柔俊美的脸。
或许砚青寒能知道一些辛秘。
但真的肯告诉他吗砚青寒自小是养在闫家的,而且也帮过自己很多次了,栗软理智上告诉自己,不能让砚青寒这个好人这卷入漩涡里。
一时间,他只觉得未来黑暗又渺茫。
两人面对面无言端坐了一天,直到七点多,才被下人告知,可以穿好婚服做准备了。栗软闻言将婚服穿好,想了想,又拿了尖锐的美工刀防身,偏头瞥见闫英面前的食盒还一动没动,他好心提醒,竟吃饱了才有力气行动。”
“行动”这二字是什么意思,闫英也明白。
他皱着眉犹豫了下,到底口如嚼蜡的吃了一些。
而他吃饭的工夫,栗软已经将嫁衣穿好了,金丝凤纹的嫁衣高贵又华美,穿在栗软身上却一点也不另类,衬得他未上脂粉的面庞都明丽非常。
栗软站在窗边,忍不住为自己的命运叹气,这时,视线里便出现了一个令他惊讶的人。那人着黑色衬衫,胸口最上方的纽扣被解开,以往温柔如幽兰君子的形象被冲淡,多了淡淡的邪气与不羁。
外面沉云滚滚,但并未下雨,他修长白玉的手却捏着一把金色的雨伞,缓缓走来。雨伞微抬,露出砚青寒含笑的脸,“好久不见,今天的你真漂亮。”
他毫不吝啬对栗软的夸赞,说话都似优美的和弦曲。
栗软抿了抿嘴巴,到底没忍住,有些害羞的笑了笑,
“我是发自内心的,但你看起来似乎并不高兴
栗软叹了口气,“被你看出来了。”
“为什么不高兴呢如果不介意,可以把我当成是倾吐心声的树洞。”砚青寒微笑着说。
“树洞还有陪聊功能吗”
砚青寒歪了下头,“那你可以把我当成是成了精的树洞。”
他开了句玩笑,成功令栗软笑了出来,心里也少了几分郁气,情不禁的就跟砚青寒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和疑虑。
砚青寒一直微笑倾听着。
跟他这样的人相处,心里平静舒适了起来。
总之,我觉得接下来会遇到危险。”
砚青寒若有所思,眸里甚至有一股淡淡的玩味
“是这样啊。”
就在栗软以为他会出什么主意的时候,就听见他突然提起手镯。
栗软都呆住了,“手镯还在的,我时刻带在手腕上。”
“嗯,一定要带好,今天来的匆匆,我没来得及带礼物,便将这伞赠予你吧,今晚会下雨哦。”
砚青寒对栗软眨了下眼。
“哦,好的。”栗软懵懵的将伞折叠起来。
不管怎么样,砚青寒送来的东西应该都很有用,栗软想了想,将伞直接塞进婚服里。
砚青寒见着,没忍住弯唇一笑。收到了伞,栗软心情好了很多。
他出房间,连闫英都感觉到了他的心情愉悦,不由纳闷。
“你不害怕了”
“没有,”栗软摇头,
“什么话”
“这个世上,唯一能拯救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既然躲不过,不如勇敢面对,这里是闫家,又不是什么深山荒岭。”
闫英一听,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他便也放松了,左看右看,决定回房间拿了样东西防身。就这样,很快他们便被下人带去了婚礼现场。就像砚青寒说的,天真的要下雨了,紫红色的雷在黑沉乌云里滚动着,普通即将作乱咆哮的巨兽。
成婚殿堂,一股冷风也将红布条吹拂的乱颤动,一道惊雷劈来,画面惊悚。
彼时栗辉被闫家人强制带了回来,看到这场面,再联想起栗东清醒时说的话,已经两腿战战快要昏迷。
栗辉第一次后悔了。不是后悔将栗软推入狼窝,而是后悔自己以后要和这诡异的家族有所关联。
画面惊悚,闫老爷子倒是面露笑意,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闫英看的心下一沉。
“拜堂”后,他们便在下人带领进入了一间瓦房。
瓦房不大,意味着也容易逃出去。
栗软和闫英快速对视一眼,迅速将房屋的景象收入眼底。
这婚服华丽,不过也挺沉重的,穿着不方便逃跑,栗软当即就将衣服脱了,露出里面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