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徐潜真诚的向韩芊芊道谢。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两个字呢，不过要谢也不是谢我，我只是个跑腿的，如果没有孙局长首肯，这些文件肯定下不来。”

短短时间已经是第二次提到孙福旺了，徐潜心里清楚，这是韩芊芊在为孙福旺说好话，毕竟大家都清楚，那天徐潜是带着极其不快的心情离开总部的，而整个事件的安排，就是孙福旺，如果徐潜心中有恨的话，最该恨的也是孙福旺。作为特处局的局长，如果让徐潜心中记恨，那么特处局以后要让徐潜做点什么事，就算徐潜还是去做了，也不会尽心尽力，而是敷衍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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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芊芊就是为了避免徐潜与特处局之间产生貌合神离的隔阂，才在言语中为孙局长树立光辉形象。

“行，看在你面子上，老孙那天的事我就不计较了。”徐潜翻看着文件，哪里是看在韩芊芊面子上，明显是看在这一摞文件上才对。

“你别老孙老孙的叫，多不好听。”气氛很和谐，韩芊芊心情也不错。

“这有什么，不是他自己那么称呼自己就行呗。”全华夏人民都知道，是谁喜欢称呼自己为“俺老孙”，徐潜也是编排起了孙福旺。其实他在心里叫孙福旺为孙老头，都还不好意思跟韩芊芊说。就算是大唐帝国的秦昭，在徐潜这里也不过是秦老头而已。要不再改改，老孙头？老秦头？

徐潜很配合的与韩芊芊打趣了一路，什么正事都没谈。车子七弯八拐开了大概二十分钟，来到了一条老巷子里。

这条巷子很有些年头了，巷子里的房子同样都是老房子。可无论南海怎么开发，这条老巷子就是没拆，因为这条巷子够老，房子也够老，算起来都是明朝时期修建的了，其中有不少是清朝翻新重建过，这条老巷子，是地地道道的老，整条街都成了文物，自然不能拆。

韩芊芊与徐潜下车后，司机就把车开走了，韩芊芊刚走到一扇木门处，木门自己就打开了。

“韩小姐，您往里请。”开门的是一个老头，穿着得体，就像是那种大老板家里的管家。

南海会？

一进门就是一个大影壁，上边遒劲有力的三个书法字。

“南海会是南海一个顶级会员制会所，有钱也不一定进的来。”韩芊芊知道徐潜一头雾水，主动给他做解释。

徐潜一知半解跟着进去，穿过前院就是一个大客厅，一个可以容纳四五十人用餐的大厅，竟然只在中间摆了一张八仙桌。八仙桌上，也只摆放了两套餐具。

“南海会一晚只接待一批客人，无论这批客人是几十人还是一个人，只要接了，就不会安排两批不是一起的客人同时用餐。”

这回可真是长见识了，还能这么玩的？

“今晚就我们俩？”徐潜明知故问，也是因为他觉得这有些不可思议。“那人数少的话他们岂不是亏了么？或者他们直接就不接人数少的单子。”

韩芊芊禁不住笑了起来，“无论是几十人还是一个人，来这里吃饭都是一个价的。除非客人有别的要求，可以另外加钱。”

一个人吃饭给几十个人的钱？这样也可以？

贫穷限制了想象力，这句话徐潜一直都不以为然，因为他认为，富贵照样限制了想象力，比如“何不食肉糜”的典故。但在这看起来不起眼的南海会，他的确感到自己想象力的天花板被冲破了。

“这一个价，到底是什么价？”一般说来，别人请吃饭，不问价钱才是礼貌，但徐潜实在忍不住嘛，而且他素来也不是一个讲究规矩的人。

韩芊芊笑而不语。两人在八仙桌坐下，老头轻声询问：“韩小姐，可以上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