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王妈妈在这怡红院做了十几年的老鸨了,在整个安庐城也是有几分脸面的,还从未有如此嚣张之人,今天必须要把那人揪出来!
想到昨晚蓝楚楚拿了卖身契之后,明明塞在怀里的,却在转眼下楼的功夫就不见了,当时她就觉得那丫头有古怪,现下自然就觉得这件事肯定和那丫头有关。
随即立刻去柴房,可是等她到了柴房,看到的只有散落在地上的绳子和破布,绳子被生生割断,人已不见了踪影。
门口的两个伙计吓得缩着脖子。
“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人什么时候跑了都不知道?”
“王妈妈饶命啊,小的们一夜都守在这里,没有看见人出去啊”,两个伙计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鸨此刻一心只想把蓝楚楚找出来,没有去计较两个伙计的无能。
“去,给我翻遍了整个安庐城也要把那两个丫头给我找出来!”
老鸨疾言厉色,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瞪得滚圆的眼睛充盈着愤怒的火花。
“是!”伙计应了一声赶紧跑出去,现在他们可不想在老鸨面前找不痛快。
话刚说完,还不等伙计们离开,楼上便传出男人的咆哮声:“他娘的!谁敢暗算老子?”
他身边的女人还没醒,看来也跟他一样晕了过去,不是这个女人做的,那还会是谁?
“老鸨!你他娘的怡红院是不想开了是不是?给老子滚出来!”
老鸨听到男人的声音,慌忙跑上楼,当她看到男人的时候,也大惊失色,然后就是跪在地上如捣蒜似的哐哐哐的磕头。
“县令少爷,饶命啊,您给我点时间,我一定找出捣乱的那人!”
这县令少爷是县令大人的独子,在这安庐县呼风唤雨,无人敢得罪。
昨晚蓝楚楚在进怡红院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他正搂着身边的女人,那女人一口一句“县令少爷”,从二楼下去的时候,刚好又看到他搂着女人进了拐角的房间。
要想让这怡红院开不下去,靠她一个人肯定是不行的,即使她毁了那些姑娘的卖身契,但是怡红院人多势众,还是可以强行的将她们扣下。
于是她才想出这个办法,让县令少爷在这怡红院遭点罪,那怡红院自然要倒霉。
果然,县令少爷大怒。
“别跟本少爷废话,本少爷在你这怡红院被伤成这样,就是你们怡红院失职,今天起,查封怡红院!”
老鸨跪在地上喊冤:“县令少爷,冤枉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县令少爷说完抓起外衣套在身上,怒气冲冲的走了,路过老鸨的时候还一脚踹在她身上,老鸨当场被踹翻在地。
不一会儿,就有很多官兵把怡红院团团围住。
“县令大人有令,查封怡红院!”
老鸨一听,这可是她十几年的心血啊!全都功亏一篑了!她一口气没顺过来,又晕了过去。
此刻的怡红院已经乱作一团,姑娘们听说要查封,一哄而散,有的赶紧收拾了自己的衣服就准备跑,兴高采烈的觉得自己终于自由了;有的则已经堕落,心里暗骂查封的人,封了怡红院,她们还怎么安生立命?
……
而此时的月湖村,张翠花也醒了过来,蓝建山不在家,蓝小虎默默的坐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她昏迷了整整12个时辰,加上她又贪睡,到今早才醒过来,想起去蓝楚楚家偷土豆的事情,她记得她背了一袋子土豆顺利的跑出蓝楚楚家了,可是在半路上好像被人打了一顿?
那她的土豆呢?
她从床上起来,在家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土豆的影子,只看到蓝小虎坐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