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办法有些残忍……”
即便是以田单之狠辣,说到这里也有些犹豫。
“慈不掌兵,做将军的还怕残忍?当年也没见你……”暴鸢小声嚷嚷道。
但是以田单的实力,就算他声音再小也能听到。
田单转过头看了暴鸢一眼,暴鸢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连忙闭上了嘴巴。
“小气。”暴鸢在心中都囔,不过他可不敢得罪田单,虽然他的年纪比田单还大,但是他知道自己远不是田单的对手。
“都平君不妨先说来听听。”魏无忌也说道。
“那我就说了。轵关地势险要,城宽只有八米到十五米,即便是关口也只有二三十米宽。这就导致,即便轵关只有几百名士兵,都能挡住数万大军很长时间。这是轵关的优势,但这也是轵关的劣势。”
田单指着地图上的轵关继续说道:“我们只要想办法将轵关口堆到和轵关一样高,轵关的优势也就不复存在了。”
“将轵关口堆到和轵关一样高?怎么堆?”魏无忌很少上战场,还是有些不解。
反而暴鸢一脸惊悚地看着田单,嘴里念叨:“狠人!”
“如果是其他地方,倒是不容易,但是轵关地形狭小,难度要小很多。只要派出敢死队,每人扛一袋泥土送到城下,然后再撤回来就行了。如果日夜不停的进攻,明天我们应该就能站到轵关上了。这是最快攻下轵关的办法,但是会死很多的人。当然,如果你们有更好的办法,当我没说。”
田单平澹的话语如同雷霆般在众人耳畔响起,一股凉气从尾巴骨直冲天灵盖,下方众将打了个哆嗦,极为惊骇地看着田单!
这是不拿人命当人命啊!
原来这个每天在军营中瞎逛,见谁都乐呵呵的慈祥老者,居然比所有人都狠!
暴鸢和魏无忌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童孔看出对田单深深的忌惮,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不可否认,田单这个办法确实好,如他所说,只要舍得用人命去填,明天必然能攻破轵关。
问题是这些送死的士卒从哪来?
赵军在河内的只有一万大军,而且全部是超精锐甚至军魂级别的骑兵,不可能去做这种送死的任务。
韩国虽然有十万士卒,但是河东就算打下来也和韩国没有关系,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派士卒去送死?
那魏国一看,好家伙,三国联军,合着你们两个国家都不出人?就让我魏国一个人是出是吧?那我也不出。
一番争吵之后,魏无忌打断大家,说道:“不如,我们用俘虏吧。我魏国出一万俘虏,你们两国各出五千,如何?”
魏国之前分的俘虏最多,这次出的自然也要最多,而且既然是俘虏,也就没有必要斤斤计较了。
这年头连平民都没有人权,更别说俘虏了。
“这是个好办法。”暴鸢点了点头,几千俘虏他完全不在乎。
“那就这么办吧。”见众人都答应,赵括只能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