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肖雨陪着姜老夫子吹牛打屁,从历朝历代的美人到如今的胭脂榜,两人都评头论足一番,反正只要是与美人有关的东西,这姜老夫子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不过令姜老夫子郁闷的是,小家伙晚上歇息,已经将躺椅搬到了篱笆墙内,而自己,两位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理不睬,不如这小子已经赢得了美人的好感。
眼看着七月初七就要到来,庞六已经出现在铜牛山脚下,牵着驴车观风景,肖雨心中也有些焦急,老家伙耐心极好,没有要离开的想法,看样子,要找个让他死心的办法。
这天中午,肖雨在做饭,吴玥笑盈盈坐在一旁,看肖雨忙忙碌碌,梅如雪则有些担忧之色,当肖雨端上饭菜,吴玥突然说道:“哎,什么女人爱俏,妇人爱少,你懂得不少哇。”
“这不是为了应付姜老头吗。”
“这老不死的,居然还不死心。”吴玥恨恨说道。
“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有伤清誉。”
“我们现在还有什么清誉,被你这样一搞,将来还怎么嫁人,哼……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吴玥拎住了肖雨的耳朵。
“你少冤枉肖雨,他上山,还不是你带上来的。”梅如雪道。
阿丹妮突然进来道:“师父,那老夫子带了不少人上山,说是要重建住宅,还给找了不少下人。”
“关门,这老不死的,今天就让他死心。”吴玥一脸的决然。
吴玥重重坐下:“肖雨,我来吴州,一是来为你新婚作贺,二是来看望你梅姨,最主要的,是我师徒俩要出海去南方游历,据说在南海有真龙出世,万年以来,除了巨蛟走大渎化龙,一旦真龙显,必有洞天开,这是大机遇,要去争上一争的。”
“听说危险也不小。”梅如雪道。
“危险越大,说明机遇就越大。”吴玥道。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肖雨就没有离开屋内,在外面的姜老夫子,备受煎熬,一脸的寂寞之色,在屋里,很多动静,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别乱摸……哎呀……你……呜……。”
阵阵喘息和隐隐传出的某种异响,让姜夫子脸色越来越难看。
“等……等下,让我歇歇,丹妮,来帮我……。”
又是一阵腻歪,如鱼咂嘴的声音持续更久,过了很久,传来吴玥娇慵无力的声音:“饶了我吧,去找你梅姨去……”
很快传来一阵低声惊呼:“你……你轻点,你怎么乱亲……嗯……哎哟……”
篱笆墙外,姜夫子赫然而起,头也不回向山下走去,自古自今,娘们爱俏爱少,诚不欺我也。
屋里,肖雨正听外面的动静,三位女子的脸都红彤彤的,十分的娇艳,特别是梅如雪,还紧紧抱着肖雨,不让他乱动。
吴玥感知到外面的人已经远去,回头看着肖雨,眼睛一瞪,随即用力捏着肖雨的脸:“都被你害死了,出的什么馊主意。”
阿丹妮脸红红的,在整理凌乱的衣衫,怦怦乱跳的心渐渐平复,没有想到,自己看上的少年郎,居然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天气炎热,衣衫单薄,肖雨闻着梅如雪的体香,感知着无尽的温柔,一种来自灵魂深处记忆油然浮起,当初还年幼的肖雨,在圣月城,就从梅如雪温暖的怀抱里,感觉到了一种母性的爱意。
梅如雪终于将肖雨推开,吴玥眼中似笑未笑:“说说,这事你如何收场?”
肖雨瞥了一眼梅如雪道:“只要你们敢嫁,我就敢娶,老家伙这次吃了哑巴亏,估计不会出什么幺蛾子,我感觉到,他其实挺在乎脸面的。”
“胡说八道,真要这样,老不死的就有文章可做,你还真不要名声啊,这样吧,我和丹妮去南方游历几年再说,你照顾好你梅姨,到时候,你敢不要丹妮,小心你后宅不宁,哼……”
……
阳江之上,渡口尽头,一艘巨大的官船在拔锚启航,姜老夫子一脸漠然,正坐在船头听一位属下禀报:“先生,已经确认,那三位元阴尽失,而且那位白头女修,带着徒弟去了黎家,据说是去帮忙嫁公主。”
“哦,也好,少了份惦记,走吧,陛下的祭天大典,还要费心不少呢。”姜夫子心情有些寂寥。
不一会,他低声吟哦:“……,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先生,要不我做些文章,给先生出出气。”
“算了吧,人家自始至终都是彬彬有礼,输给一位仙人,不丢脸,况且那小子腰上,佩戴着先师先圣的信物,光凭他一身的道德气象,我们就该礼敬有加。”
“先生教训的是,学生记住了。”
旁边几位读书人一脸的震惊,怎么一场争风吃醋的风月之事,居然牵扯上了先师先圣,等先生心情好时,再请教请教。
铜牛山上,肖雨悄悄拉住梅如雪的手:“我走啦,过段日子再来看你。”
梅如雪眼含媚意:“你呀,真拿你没办法,快回去吧,办正事要紧。”
……
黎家门口,薛文涛和顾枫之在指挥人往里面搬嫁妆,顾枫之一见肖雨,登时笑了起来,而且十分暧昧:“吆嘿……肖大官人终于想起下山啦。”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时节兄满面春光,可喜可贺呀……哎哟……你踢我干吗!”薛文涛一闪身。
肖雨回了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