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知道马健的手段绝对要比稚嫩的郝大国要高几个档次,跟他对阵才是真正的考验。
“姓马的,你这么大年纪,我不想欺负你。老胳膊老腿的了。”
说着,我将手里的橡胶棍递给了他,“来,狠劲打,最好一棍解决问题哈。”
擦。
我知道我这样确实很装比,很可能一下就玩砸了,直接被人干出屎来。
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就算跪地求饶,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何必把气氛搞起来,把气势提起来,就算是死,也要站着,像个爷们一样去战斗。
马健听后,先是一愣,旋即接过了橡胶棍,掂量在手里,“这事,可别怪我。现在岳宽和张强都站在你这边,我不想把事情闹绝,但你实在是不开眼,我是大国爸爸的干兄弟,他爸死了,我就是他亲爸,你当着我的面对大国那般狠,我没有别的选择,哪怕跟宽子撕破脸,也得给老侄子赚回脸面。我这把年纪了,本不该再干这种打打杀杀的事,但大国需要出道,借你上位,不介意吧?”
听了这番话,我会心一笑,“谢谢看的起我。来吧,这棍子下去,我小命你的了。要是干不倒我,你们都特么滚蛋!”
轰!
想扳回局面,我只有这一条路,那就是以狠斗狠,在绝境中求生路,先抑后扬,让他们看到我的倔强和执拗,用逆流的鲜血抒写生命的乐章。
“行。我佩服你的勇气,叔年轻的时候,力可破千斤,一己之力干死过一头三百斤的野猪,在陕北插队的时候,号称西北独行狼。你真的不怕吗?”
马健哼道。
“行了,别特么吹牛鼻了,你行不行的,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屑的摆摆手,一脸的不耐烦。
他也不生气,手腕一震,握紧了橡胶棍,马步下蹲,底盘扎的特别稳,气息平缓,上肢前倾,举手投足间透着股强大的气势,这绝对是久经沙场的狠角了,他这一棍抡下来,估计能把人的脑盖砸个窟窿。
呼!
说实话,我一点不紧张那是假的,虽然我抗过了郝大国的两连击,但他那点力度就算没有老头赋予的超能力也不至于干残我,而这次却不同了,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我倒吸口凉气,透过马健的肩头再次看向了沙发上一脸焦急的柳若兮,她奋力的挣着,双眸狠狠的瞪着我,却毫无办法。
我冲她撇过一抹笑,潇洒的抛了记飞吻,得瑟的不要不要的。
“健叔,给我干他!”
一旁的郝大国见状,自然是受不了,情绪激动的像个被淘了蛋的跳梁小丑。
马健长舒一口气,抽身而下,卯足了劲提棍劈向了我。
砰一声闷响,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紧接着颚骨间殷出了一滴滴的鲜血,然后身子就像失控了一样,我站在原地来回晃荡着,像喝醉了一般摇摇欲坠,最后身子一倾,便要栽下。
完了。
那一刻,我最后残存的一点意识告诉自己,一定要站住,特么的,就像《老炮儿》里的六爷那样,在冰湖之上行将跪倒的瞬间,靠意志力坚挺的站在对手面前,只要没倒,就足矣震慑所有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