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受伤的右腿硬撑着地,左脚直接就踩在了身后拿撬杠的脚面上,踩的非常狠,他咆哮一声,当即就松开了死掰住我脖颈的手,另外一个家伙,自己根本就掰住我,我身子一拧,直接一个过肩摔,直接把他抗到身前,而与此同时,电锯捅了过来,被摔起的小子将人和锯全都顶了出去。
只听那家伙失声惨叫一声,透过月光我看到一股血丝飞溅出来,被我摔出去的小子好像是被锯到了胳膊,整个左臂只连着点皮肉,差点就全部锯下!
好险!
我忍着膝盖的痛,弯身捡起地上的撬杠,对着被我踩脚的小子一阵暴打,拿电锯的家伙堪堪起身,但立足未稳,我追过去,一棍就把他的电锯打飞了,他的手被我狠狠击中,疼的侧倾出去,手悬在半空,哆嗦着,不敢再动弹。
转瞬,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我便将五个江洋大盗全部干翻了,我也不知哪来的能量,就是靠着一股不放弃的拼劲将他们拿下的,虽然我也伤痕累累,但好歹,我拄着一米多长的撬棍还能站直。
而就在这时,健身房的灯被打开,紧接着外面的一众保安踹破了反锁的玻璃门,冲了进来。
而后就听到别墅区外传来了呼啸而来的警笛声,我瞥了眼北窗子外面大路上的箱货,着急打火逃窜,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罢了,已经无力再追了,眼前这五个歹徒能被我只身拿下就算相当不错的战果了,有他们在,我相信箱货上的同犯也跑不了,迟早会被警察抓住,还金元市民一份安宁,给我和柳若兮一个说法。
柳若兮着急朝我扑来,另外七八个保安齐齐将地上的歹徒按住,等待着警察的到来。
“穆木,穆木,你没事吧?没事吧?”
她一脸关切,上下扫视着我,“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你伤哪了?”
她在我身上来回翻看着,她手触到之处,我都感觉特别痛,“哎呦,哎呦,别碰我。浑身上下都挨过棍,没一处好地方。”
我一直拿撬棍拄着,右腿已经无法自然站立了,膝盖绝对出了问题,“外面接应的车跑了,窗子下面的变压器房上还有未开封的跑步机。幸亏咱来的及时,不然就真麻烦了!”
“你疯了!丢了就丢了嘛!不就是十几万的货吗?你拿命根这些人渣拼,值得吗?值得吗!”
看到我这幅熊样子,若兮说着说着就哭了。
她一脸的心疼,颤抖的手在我身上轻轻滑动,“你看你,到处都透着血印,这还有个好吗?”
再看看地上的作案凶器,我的天,什么都有,几乎各个都是足以致命的玩意,“你就是个疯子!傻子!混蛋!”
保安们也被我的英勇事迹给惊呆了,刚开始值班室就有两个轮值得保安,柳若兮急咧咧的跑过去说明了情况,但他们两个人根本不敢擅自过来,所以就着急给保安宿舍打电话,那边还有四五个同事,但那些不值夜的已经都睡下了,宿舍就在值班室东侧,柳若兮怕他们耽误事,亲自踹开了保安室的宿舍,打开灯后,挨着揭起他们的被褥,那帮睡的正香的家伙才肯起来。
若兮也是急眼了,其中有两个保安喜欢果睡,身上连四角裤都没穿,她压根不在乎,救命要紧,她刚刚已经隐隐听到了在健身房呼喊的声音,证明我已经和对方交上手了。
呼。
看到她这幅样子,我也一阵唏嘘,冷静下来后,也觉得后怕,这简直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杀戮,稍有闪失,我就可能终身残疾甚至是丢掉性命。
看着那个被电锯蹭到胳膊的家伙,血水流了一地,疼的几近昏厥,模样惨不忍睹。那外翻的白骨和血肉粘在一起,若兮看了一眼都差点呕吐。
很快,警察就冲上来了,他们距报警到抵达现场用了不超过二十分钟,速度还是很快的,别墅区这边都是非富即贵,所以这帮民警也不敢含糊,接到报警后,第一刻就集合出警了。
上来八个民警,气势恢宏,手持电棍,按的啪啪作响,对着已经受了重伤的歹徒一顿猛电,直打的他们滚在地上接连求饶,然后才戴上铐子,一一带走。
看到这一幕,我真为那个险些被锯掉胳膊的家伙感到担忧,这特么能不能先去医院抢救还得看民警的心情,胳膊肘骨就翻在外面,一刻都耽搁不得,但这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这就是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阳光大道不走,非得玩偷鸡摸狗,碰上怕事的,也就顺利的过去了,但偏偏碰上了我。
说我三蹦子也好,二杆子也罢,眼看着那些还未开封的进口跑步机被偷走,我是绝不能忍的,若兮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们的事业还未起步,我们的内心都贮藏梦想,但没想到,会这么不顺。
我欠若兮的,所以,她的事,我必须管,义不容辞。
凭我的个性,既然管,就要管到底,我也没想到这帮家伙会真玩命,但既然碰上了,我就算被干死,也不能双手抱头求饶,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扬长而去。
我从小就很木,就这么撅,在村里被张帅他们笑称为另类,所有小朋友都臣服于张帅了,唯独我,就算被打在泥土里爬不起,也不想给他低头。
“穆木,你让我怎么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