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手,更不知该如何应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詹飞比刘海旗讲究多了,拿起酒杯,同样一口喝尽,在场有人张大了嘴巴,感叹道,“还是若兮有面子啊,詹总一晚上才喝了这么两杯,人家对象来了,高兴的詹总一口就干了。”
擦。
我知道坐我对面那胖子说这话什么意思,看他脖子上挂的大珠子和手上的金扳指,就知道跟刘海旗是一丘之貉,但我犯不上跟他也搭话,没那个必要,今天的场子,我只卖詹飞的面子,他敬着我,不发火,那大家就都佯装无事,客客气气。
如果他改变态度,把想跟若兮好的事摆在明面,那我也得先看若兮的意思,如果若兮感觉还可以考虑,那我调头就走,不会多停留哪怕一秒。
因为,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圈子,我强行介入,只会让自己觉得更没有尊严,我并没有厚着脸皮来攀高枝的意思,你们有你们的潇洒,我有我的快活,大家相安无事,各得其所。
但碍于若兮的存在,必要的时候,我只能硬撑着场面,不能给她丢脸,她已经习惯了对我的依托,虽然只是带着几分感**彩的道具,但我心里清楚,等喧嚣过后,我依旧会回到初点,继续往日的平淡。
“大炮,说啥呢。”
詹飞看向那胖子,哼道,“我确实是感冒了,咱都没有外人,就不多喝了。但这不是人家若兮的男朋友来了嘛,咱得陪好,对吧?”
话落,他冲大炮挑了挑眉,举止细微,但被我轻易捕获。
若兮可能还没明白什么意思,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詹飞想先探探我的底,让他的狐朋好友招呼我。
大炮当即喊道,“服务生,过来。”
“先生,你好。”
房间的服务生女孩着急从茶水间跑了过来。
“把箱子里的所有红酒都打开,没看到来贵客了吗?得提提节奏。”
大炮伸了伸粗壮的胳膊,扭了扭肥硕的脖颈,哼道,“恩,好久没在金元开启我们胶东喝法了。”
“胶东喝法?”
我有点疑惑,知道胶东是沿海一带的几个海滨城市,那边人常年吃海鲜、喝啤酒,喝酒非常生猛,特别好客,招待朋友的时候必须灌倒,不倒就是不周到、不热情。
“额。”
大炮哼道,“兄弟,今晚你可得好好喝点。你要知道,若兮在我们班,那可是班花,不,校花级别的,上学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喜欢过呢,但她从没跟一个男生发生过绯闻。哎,我这辈子是没希望了,现在大家都步入了社会,聚会的时候都在猜若兮这辈子的第一个男人会是谁,没想到啊,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擦。
话落,他和全桌的人都笑了,我知道他们在笑我的蹩脚,我的不识世面,但这段时间的历练,让我的脸皮和承担事情的勇气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能坦然迎接别人的嘲笑才有将来打回去的可能,如果连接受的胆量都没有,何谈寻到差距,更别提知耻而后勇了。
我什么都可以落后,这是命运使然,与我个人的本事无关,但那口男儿气,我不会丢掉。
不就是胶东喝法吗?来呗,硬灌点酒算什么,大不了吐个十回八回,睡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