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木,你觉得很好笑,是吧?”
张帅的底气明显不足,他现在压根没胆气跟我继续顶,我板着脸瞪向他,“对啊。你也发现了?你现在就是个笑话。”
他脸色很差,看上去杀了我的心都有,鼻孔里噗嗤噗嗤的冒着粗气,大有要跟我了拼的架势,我也不示弱,站起身,挺足了胸膛,哼道,“咋滴?我说的不对啊?”
小时候竟被他羞辱了,现在他面对我,就没有一点羞耻感吗?对待这种人就不能心软,给他个撬板,绝对能把逼装的足足的。
“对。”
闷了半晌,他竟承认了自己的落魄,这对他来说,能在我面前低下高贵的额头,着实不易。
“呵呵,知道就行。”
我看了眼表,说道,“晓婷,我还有局,得走了。不然客人该等急了。”
“噢。”
看晓婷的眼神,不太想让我走,她怕张帅继续胡搅蛮缠,但我站在这也挺为难的,毕竟晓婷现在是张帅的人,我管太多的话,难免会被说闲话,另外,今天这局是我组的,如果我去晚了,显得多不礼貌。
但看晓婷那副样子,我又有点于心不忍。
旋即看向张帅,说道,“咱好歹是一个村的,你要看的起我,以后就规矩点,正经的干点事,我也会想办法帮你。虽然你小时候总欺负我,但过去的就都过去了,也没什么。晓婷家虽然收了你的彩礼钱,但都被她把赌博、喝酒用了,而且你家那些钱也不干净,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想要钱找她爸去,那才是大头。难为晓婷干什么?真要是吃不上饭了,现在可以跟我走,给你要几个猪蹄子补补。”
我这番话,没有半点挖苦张帅的意思。
人嘛,不能总活在过去的阴霾中,也恰恰是张帅小时对我的压迫,造就了我现在抗折腾的性子,就算生活对我开再多戏谑的玩笑,我也不会觉得多痛苦,这都拜张帅所赐,从这个角度看,应该感谢他。
相反,他没受过一点难为,遇到这样的挫折,自然是受不了。
男孩子嘛,就得“穷”养,这个穷字,不是说钱方面,而是一种磨练、折腾、反复的揉虐,只有这样的孩子,才能经受起将来社会上的各种沟沟坎坎。
张帅听到猪蹄子几个字,竟真的馋的开始吧嗒嘴,尼玛,这小子这段时间过的都是啥日子?看样子,饭都吃不上了。
如果不是逼的没办法,他也不会这么不要脸的跑来要那三金钱吧?
反正我对这家伙的脸皮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但当着张晓婷的面,张帅还是需要一丝尊严的,他哼道,“你笑话谁啊?我告诉你穆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特么就是再强,也得比我低一头,懂吗?这就是命,你不信也不行。”
听到这话,我笑了,过去的话,我可能会愤怒,抡上拳头就打了,但现在我看张帅那气火攻心的样,就让他再吹一次牛比,败败火吧。
事实胜于雄辩,有些话不说出来,反而比说出来更具杀伤力。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宽哥打来的,“喂,宽哥。”
“哪个房间啊?我到了。我带了两瓶好酒,97年香港回归时的限量版赖茅,今天去老丈人家翻出来的,晚上尝尝。哈哈。”
宽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跟他聊天会让人感觉很舒服,他的心态特别好,每天都笑呵呵的,什么都不在意,但感觉又什么都丢不了,这就是本事。
“205房间。那个。。。。。。我堵在路上了,你先上去。等我会哈。”
“噢了,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