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别啊。这么大雨,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在家里睡吧!”
柳良仁一把拉住了我,“白天没什么机会聊聊,刚好,咱爷俩说说话。”
我停住了脚步,其实也想跟他沟通一下的,什么事都从若兮那里了解,太片面了,我也想知道柳良仁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现在没那份心情,心里乱糟糟的,一心想逃离,就是感觉自己太丢人了,那么焦急的赶过来,结果热心撞了冷屁股。
“要不明天吧,我早过来,跟若兮一起去机场,到时候聊吧。”
我说道。
“那哪行,折腾什么啊,再给你淋感冒了。”
话落,柳良仁着急冲屋里喊道,“张妈,去客房拿棉袍过来,再拿个大毛巾,拖鞋。”
张妈是若兮家的佣人,已经来这好几年了,听到柳良仁的喊话,终极从保姆间跑了出来,动作很麻利,我换上她拿来的拖鞋后,她很有眼力劲的将我的运动鞋放进了一个塑料盆中,“先生,我帮您擦干净,晚上轰干,明早就能穿了。这样可以吗?”
“好好,麻烦了。”
我去客房将试衣服换下来,换的时候,很纠结要不要内裤一起脱,因为里面也湿了,不脱会很难受,我可不想引发痔疮,但如果脱了,往哪放?还让人家保姆给洗?就算自己洗了,晾在哪?我穿着睡袍,里面不穿小内的话,二哥那么大一坨,随时可能从袍间的空隙里露出来,到时候让妖精和若兮看到就尴尬了。
恩恩,想到这,我着急脱了下来。
看到就看到吧,反正看看我又不收钱。
套上睡袍后,我将撕衣服一通扔到了卫生间的水桶里,刚要自己洗小内,保姆却冲了过来,“先生,先生,我来,我来,这种事怎么能让你干。”
擦。
我这才注意到,这保姆还挺有几分姿色的,不到四十岁,稍微有点胖,但胖的匀称,那胸口的风光绝对是s级别的,比妖精的要大一圈,那肥肥的腚,要是二哥低于十八厘米的,目测都扎不透彻。
估计柳良仁这老东西,肯定在闲暇之余也会对保姆额外照顾的,我注意到妖精已经在二楼主卧休息了,而柳良仁自己在一楼客厅看电视,旁边的小屋里就住着保姆,这长夜漫漫、秋雨醒人的情况下,谁知道会不会发生点火花啊?哈哈。
洗就洗吧,她不嫌弃就好。
我就这样晃荡着二哥来到了客厅,落座后,柳良仁给我倒了杯热茶,“先喝点水,别着凉了。冷不冷?要不我找件我的针织衫,你穿上?”
“不用,不用。我年轻火力旺的,没事。”
我抿了口黄山毛峰茶,说道,“叔叔,你怎么还不休息?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他拖着那根瘸腿,从旁边的小桌上拿了盒烟,黄鹤楼1916,给我点上,他也来了根,“能没有吗?今天这事,哪能说过去就过去。”
我就知道他会惦记这事,人之常情,毕竟詹明阳的态度转变太突然,而且他也不会跟柳良仁说出转变的缘由,那样只会让他更被动。柳良仁问不出来,只能自己瞎猜测。
越猜越怕,只能自己闷闷不乐。
看来,是时候给他吃颗定心丸了,他也不容易,家业搞的这么大,谁能保证没点见不得光的事啊?他属于被牵连的一方,只要有人能出面遏制,这事就可以悄无声息的抹干净,但如果任其滋生,后果就是不可想象的。
“大伯不是说要帮你吗?没给他再打个电话吗?”
我问道。
“你们一起吃完饭后,他单独给我打了电话,详细询问了这几年我生意上的事。”
柳良仁说道,“你也应该清楚,这年头做生意,想赚大钱,就得打入政府内部,我就是官场出来的,深谙其中的命门。谁能保证没点事?但这些事,在过去根本就不叫事,属于正常的潜规则,但现在形势太紧,抓的严,我这事一旦大白于天下,也很麻烦。你是若兮的救命恩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我身上涉及到的官员起码有三十几个,金额不少于这个数。”
他竖起了三个指头,我瞳孔一紧,“三百万?”
“三千万。”
柳良仁说道,“这还是主要的现金,什么名人字画、官窑陶器、名表之类的,都没算。你想想吧,一旦我出事了,得牵扯出多大的事?”
“大伯怎么说的?他会出面保你吗?”
我问道。
尽管我早就心中有数,詹明阳会全力以赴的帮柳良仁解除危险,但还是想进一步了解大伯的品性,这关乎到他亲弟弟的命运,他这个刚正不阿的人会破例帮忙吗?
“不会。我太了解他了,就算我关进去了,甚至被判刑,他都不会帮一点忙。这个死脑筋、老古董,我压根就没指望过他。口口声声说什么仁义道德,其实就是怕引火烧身,想着保全他自己的饭碗。”
柳良仁应该是晚上自己喝酒了,看着脸色发红,一身的酒气,估计现在脑神经还没清醒过来,所以说的话也带着几分飘动。
不然,他一个长辈,不会跟我吐糟亲大哥的秉性的,毕竟,我跟他第一天认识,彼此还不熟悉,当着外人的面,贬低自己的亲哥这种低劣行径,显然不是柳良仁这种级别的人物能办出来的。
“叔叔,你也被这么说,大伯肯定有他的难处,何况,他一个大学教授,也未必有那个能力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