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还想跟我犟,但刘海旗凑过来劝住了他,“行了,听穆木的,你啊,我说你多少遍了,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上次出了那事,已经忘了啊?要不是詹飞出面,你等着蹲局子吧。”
我看刘海旗还算理智,便把车钥匙给了他,“你给我控制住大炮哈。出了事,你负责。我们四个打车回去了。咱电联。”
“放心,到家后来个短信,报个平安。”
送我们上了出租后,刘海旗说道。
出租车驶离,我坐在副驾驶,他们三个坐在后排,王涛仰头就睡,他喝的最多,之前的啤酒就不计了,白酒就喝了六杯,其中还包括两杯高度的梦之蓝,酒量再大也扛不住这个造法。徐娜也晕晕乎乎的,一直在唱歌,说实话,女人喝醉的时候都挺浪的,我看徐娜一直在说热,扯自己的衣领,搞的我一阵燥热,频频回头看她,旁边的赵清丰也有点坐不住了,黑幕之中,我依稀撇到他的手好像是搭在了徐娜的裙摆上,这要是往上顺势一滑,可就能摸到三角区了。
哎呀我去,早知道我坐后排了。
先送下了王涛,这家伙醉酒后死沉,下了出租车就吐了,我和赵清丰拉着他,晃晃悠悠上了三楼,他妈看到他醉成这样,抬手就打,“你个死孩子,天天就知道醉,就知道醉。你爸怎么出的事,你不知道啊!”
一看就是村里出来了,腔调彪悍,我倒觉得蛮亲切的,忙护住王涛,说道,“阿姨,要打明天再打吧。涛子已经醉成这样了,你就是给他打断腿,他也没反应啊。”
“哎呀,真是麻烦你们了哈。涛子天天这个熊样,害的你们也跟着担心。不好意思哈。”
王涛妈匆忙换了口吻,看着她双鬓白发,额上密布沧桑,我便知道她生活的不易,刚刚的那份本能反应就是她生活的写照。
“没事,阿姨。你也早点休息吧。王涛喝了不少,你给他在床头放杯温水,晚上肯定得起夜。”
放下这话,我和赵清丰就离开了。
徐娜一直倚靠在楼道门口哼唧着,出租车还在等我们,重新上车后,我径直坐了后排,“清丰,我有点晕车,你坐前面吧。”
“噢。”
赵清丰愣了下,没说什么便坐上了副驾驶。
嘻嘻,我虽然不是采花大盗,但当机会来临时,我是不会错过的,当然,我也不会对徐娜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至多就是看她现在失恋了,心情不好,想安慰下她。
“穆组,你不是住在香桥郡吗?这边离那近,先送你吧。我送徐娜回去就行。”
赵清丰说道。
“不用,先送你。我是组长,带你们出来,我必须亲自把每个人送到位才安心。大家都喝了这么多,特别是你,很少喝这么多酒,看你刚刚在卫生间都吐了,早点回去,喝点蜂蜜水,明早多睡会,我给你准一小时的假。九点半前到公司就行。”
我一口气说这么多,有什么用意,大家都懂的。
赵清丰无以对,只能看在能晚到公司的份上,悻悻应下了我的安排。
绕了一大圈才送下他,这么晚了,看他走路都晃荡,我再次下车,他租的房子,在一个很老的小区,那种八十年代的国企老职工房,位置不错,但就是太旧了,现在只住了老人和租客,大多数房主都在外面买了新房,徐娜也跟着下来了。出租车司机实在不想再等我们,嚷嚷着要走,我索性跟他结了车费就让他滚蛋了。
赵清丰上来酒劲了,在楼道里对徐娜拉拉扯扯的,楼道的灯还特么都坏了,我颤颤巍巍的打开手机手电筒,差点从台阶上摔下来。他家住四楼,爬上去差点累死,赵清丰在楼道里大声嚷嚷着,“走,上我家喝茶,我有最好的铁观音。穆组,我告诉你,我这人最看中的就是情分,你要对我好,我对你一百个好,你要对我差,我特么能阴死你。”
擦。
看来是真喝醉了,竟然敢对我说这种话,也有可能这就是他的真实写照,很现实的一个人,其实也可以理解,看他的生存环境,是残酷的现实将他逼成这样的。
我没跟他较真,站在他家门口,他钥匙还没拿出来,门就开了。
他对象穿着红色的睡衣,冷冷的瞪着我们,玄关处的灯有点闪,灯光打过来,我看到了她脸上的愤怒。
而就在这时,赵清丰还拉扯着徐娜的手往家里拖,“你今晚就在我家睡。我亲自给你收拾房间,给你用我结婚时的新被褥,你要想穿睡衣,我让我老婆把她那件蚕丝的给你。我给你说,穿上老性感了,远远的看,有几分透视效果,哈哈。”
擦。
这家伙旁若无人的说着,他老婆听了个真切,我在一旁,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尼玛,喝点酒怎么这德性。真是无语,看来是平时憋坏了,他老婆一看就脾气火爆,管的严。赵清丰好不容易想揩揩油,吃吃徐娜的豆腐,没想到,撞枪口上了。
哎。
只见,一个红影掠过,看都没看我一眼,一把抓住了赵清丰的衣领,咔一下就拽进了屋里,赵清丰脚尖磕在了门槛上,重心前倾,本来就喝多了脚软,他直接就摔进了屋里,砰一声,门就关上了。
我和徐娜站在门外,感受着防盗门猛叩上时刮起的阴风。
这特么好,今晚肯定挨呲了,这家伙,真是自找的。
我站在门口,几经踱步,想敲敲门,但又怕他老婆连我一起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