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我看他急切的样子,着急问道,“赵清丰呢?”
“他,他还在救人呢。”
小伙子喊道,“常来咱工地收破烂的那个老头,看到负一层电梯井道里有一堆啤酒瓶,不知道哪几个王八蛋晚上图凉快在那喝酒,把酒瓶都扔井道了。老头脾气撅,不让他下,非要下,结果一脚踩空,落井道里了,仗着底下都是浮土,要不就真完蛋了。”
擦。
听到这,我和刘畅修着急往外走,“从负一层掉到井道底下还是别的楼层?”
“负一层。但怎么也得两米多的高度,那老头一直在底下哎呦哎呦的喊着,那声音老惨了。估计腿得折了,为了几个破酒瓶,真特么的有病。”
那家伙边走边说,指着前面的一处房门说道,“就是那,赵清丰二话没说就扒着沿往下爬,井道里那么黑,我真担心他的安全。”
我心头一紧,暗叹,这个赵清丰平时看起来挺小心的,这种事若是发生在王涛身上,我还能理解,毕竟他虎头虎脑,有些事想的太简单,但赵清丰那么一个计算机式的人物,怎么能如此大义凛然呢?莫不是知道自己接手了这个工地的电梯施工,要先在项目经理面前表现不把?
那也不至于这样啊,代价有点太大了吧?虽然井道只有两米多深,但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谁也不清楚,万一一脚扎在钢筋条、碎玻璃渣上呢?
很快,我们就跑进了那间房屋,快速走旋转楼梯下到负一层,远远的就听到了老头的哼叫,声音没有那小伙形容的惨淡,但听得出,老头肯定是受了重伤。
我着急拨打了120,但负一层信号不好,扯了两句没扯明白,我就先挂断了,寻思把人先救上来再说。
刘畅修刚刚就喊了人,让他们带梯子和绳索过来,他手里拿着手电,小心的趴到井道边往下照着,我顺着光源看到里面,果然发现赵清丰正吃力的扶着拾荒老头往上攀爬,但老头似乎右腿有伤,很难发上力,试了几次都没踩到墙壁的凸面上。
我着急喊道,“清丰,别着急,梯子和绳索马上来。老人怎么样?你没事吧?”
刘畅修见状,一脸怨气,指着井道的老头大喊道,“你特么的,是不是成心找死?为了几个破酒瓶,这么高地方都敢下,黑布隆冬的怎么没摔死你!”
擦。
刘畅修这话虽然难听,但其实也有几分道理,毕竟他是负责现场的项目经理,一旦在他的权责范围内出了事故,他肯定是第一责任人,就算老头不是工地上的工人,就算是他自己掉下去的,但真出了事,他肯定也难逃牵连。
刘畅修的手下也忍不住喝道,“老赵啊,你特么的是不是作死?一个破酒瓶五毛钱都不到,看把你急的。是不是着急凑钱弄工地上的老娘们吗?听他们说一晚上三十块钱,受不了了是不是?”
就在这时,我听到里突然传来一声爆喝,“草拟吗的,再特么说一遍?弄死你个狗日的。”
擦。
紧接着,井道里扔上来了几块小石头,我们三个扒在井道沿上差点就没反应过来,幸亏躲的及时,不然就击中面部了。
我也一脸诧异,这个赵清丰疯了吗?人家骂的是拾荒老头,又不是他,他至于这么激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