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我也挺不好受的,“要不算了,我弄点钱送送得了。刘畅修那人虽然色,但他更爱钱。”
“不用,我是一组代理组长,我必须负这个责,你就别管了。”
面对夏小蓓的执拗,我没再争,让她自己去承担好了。人犯了错,总得弥补点什么,自己心里才过的去。
回公司的路上,赵清丰打来了电话,应该是阿姨把家里的情况跟他说了,清丰显得有些激动,“穆组,不,总监。谢谢你啊,要是你不在,刚刚可就真出事了。那家伙的车真扣了?”
“恩,留着给老爷子用吧。那破三轮就别骑了,拖着那么多东西骑怪累的。”
我说道,“阿姨那边状况挺好的,看着精神也不错,我就不在那留了。跟她说了老爷子这几天去你那住。”
“恩,她问我了。你可真够大胆的,万一她也要去我家住呢?那不就露馅了,老爷子住院这事可不敢让她知道,她不能情绪激动,刚刚你跟那煞笔打架,她没犯病吧?”
赵清丰叹息一声,“哎,有时候,真的,我心累,特别累。”
是啊,媳妇、家庭、妈的病、风雨飘摇的板房,这对清丰来说都是无形中的压力。
“没,挺好的。你放心吧,这两天你顾不上,我会时不时过去看看的。咱俩也可以调换,我去看老爷子,你看阿姨。”
我说道。
“兄弟,有的时候真不知该怎么谢你。真的,我从村里出来后,对城里人挺防备的,总感觉他们心眼很多,说话做事喜欢留一手,包括对你,我也一直有戒备心,生怕你把我装进去。但经过这事后,我,我特么的。。。。。。”
我属下的属下叫了我一声兄弟,说着说着就哭了。
说实话,当时我心里也是一阵酸,我之所以肯这么帮他,除了跟他平时工作中的同事友情有关,更多的是因为我了解了他家的情况,于我而,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我已经没了报答父亲的机会,但现在,看到清丰父母有难处,我是一定要竭尽所能的,从客观讲,这也是一种私心,我把他的父母当成自己心中的一份寄托了,我多付出一点,心里就会好受一些,没失去亲人的人是不会有这种体会的,当老人健在时,没人会在意,但真正失去,一去不复返,心里就会特别的懊悔,总感觉自己过去什么都没做好,惹老人生气,不懂孝道,但想开的时候,也就失去了。
“清丰,挺住。咱是爷们,怕什么,再大的困难都要踏过去,别哭哭啼啼的。”
我认真的说道,“一切有我在,没问题的。”
挂掉电话后,我心里也有些难受,眼圈泛红,我按下车窗,点了颗烟,夏小蓓开的很慢,她似乎也在细品我此刻的情绪。
就在这时,天空一声响雷打过,昨天就报着有雨,老天爷一直憋着,终于要下了。
紧接着,大片的黑云从西边漂了过来,一阵阵舒爽的凉风拂过,眼看大雨将至,我竟笑了出来,“你看,在老天爷面前,这些黑云就像无家可归的孩子,它们被飘来荡去,最后被一场场的大雨冲散,成为孤魂野鬼,成为空气中的分子。我们在这大千世界,也像极了一朵朵的云儿,有的人活成了漂亮的云彩,有的人甚至活成了缤纷的彩虹,而在殊途陌路,又有多少人像这黑云一样,孤零零的前行着,如果雨过天晴,它们还可能迎来重生,如果电闪雷鸣,那一切都将毁灭,人有时候的挣扎并没什么用,只是宣扬自己的一个态度罢了,但不挣扎的话,是一定会完的。”
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还有半小时就下班了,雨刚开始下的很大,但现在小了一些,因为天阴的缘故,办公楼里都亮了灯。
我来到了李娇娥屋里,她正在冲咖啡,笔记本摆在茶台旁,似乎有什么材料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