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时间过的可真快,秋后的夜晚略有些凉,桂枝家的黑狗每到晚上就嗷嗷的叫唤着,记得中学时它刚从邻村抱过来的时候,那家伙就很大,撅的老高,快赶上它腿子长了。
现在过了三四年,它个头可长了不少,窝在黑漆漆的墙角,辩不清楚具体的模样,我将手电甩过去,它显得很惶恐,着急起身,原地转悠着,冲我吼了两声,我作势要踹,吓的它着急往后缩,我看清了它的二哥,“尼玛,怪不得这么面,三四年过去了,二哥还是那么大。桂枝婶子怎么养的啊。”
我叼着烟进了屋,这种小卖部的面积都不大,一般都是自己家的偏房改造的外门,稍微装潢一下,支上几个货架子就可以进货开张了。
桂枝婶子倒是没怎么办,还是喜欢穿大红大绿的那种丝缎褂,她也得快四十了吧,但是皮肤很白,稍微有点胖,长的嘛,有点像乡村爱情里的谢大脚,就是那种在村里来看比较好看,但因为不怎么会捯饬,在城里比的话只能算一般的那种。但说实话,这种女人更水阔,有嚼劲,比城里那些胭脂俗粉要有意思,说白了,就是耐草,好养活。桂枝婶子家的老头在县城教书,教的是高中,由于教学能力强,常年带高三毕业班,所以,时间上跟的很紧,基本上都是住在学校公寓,跟同学们同在,只有大礼拜的时候才会回来住一晚。
所以,桂枝婶子平时在村里的绯闻也不少,当然,那时候我年纪小,也不太懂,反正有不少人在背后议论,她跟外面一个卖豆腐的汉子眉来眼去的。
“呦,这不是穆木吗?”
桂枝婶子看到我后,丢下手里的十字绣,着急从柜台后起身,“你不是去城里了吗?怎么回来了?噢,对,你妈回来了,来看她吧?”
“恩恩。”
我跟她还算熟络,小学时就总缠着老爸讨上几毛钱来这里买冰水和麻辣鸡丝,运气好的时候,还能讨根卤鸭腿,因为她家老头是正式老师,所以收入在村里还讲还算高的,桂枝婶子也不在乎那仨核桃俩枣,冲我们几个常来的小孩都不错,可能也跟她自己没生出孩子来有关吧,比较稀罕小朋友。
我挑好了花椒和醋,又在货架上拿了些零食,以备若兮半夜饿肚子,将东西往柜台上一放,瞅着后面的腾空架,说道,“婶子,给我来包玉溪,再来瓶红酒吧。你那个张裕,对,就那个解百纳。是正品不?”
“瞧你说的。穆木,你婶子啥时候玩过假的?”
她将张裕拿在手里比划着,“市级代理直送,假一赔十,你要是喝着不对劲,你婶子把自己都赔上。”
我撇了眼她雄浑的女乃子,说道,“婶子,你要是赔上,我可驾驭不了。”
“切,你个死孩子,说啥呢。”
说着,她竟故意挫了挫胸口,“小时候看你还算老实,怎么越大越不乖了啊。”
“人总得成长的,哪能跟你家黑毛似的,来的时候就那么大,现在还那么大,甚至还有点萎缩。婶子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养的啊?平时也给它撸一撸,可能还能搞大点,现在倒好,刚才冲我吼两声,明显没底气,一看就知道那地方没搞大。”
我忍不住侃道。
在村里,一般嫂子、婶子都是能闹的,也没什么具体亲戚,就是论庄乡辈分而已,随便扯几句也没什么。
本以为桂枝婶子会拧我耳朵,没想到她真凑到我身边,疑神疑鬼的问道,“对啊,穆木,我也好奇,它那地方怎么一直没见大呢?上次弄了两个母的给它配,弄了半天愣的没动静,最后母的气嘟嘟的走了,可能是搞的很不爽。”
“哈哈,这其实跟人是一样的,这就相当于阳-痿,硬不起来了。”
我说道,“这东西贵在锻炼,得常干才行。这就好比你家我叔不怎么回来,他肯定没机会干,等大礼拜回来的时候,就算他再着急,肯定效果也不是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