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送走了万斌和王海港,我本是要打车回香桥郡的,可不知怎么,一下就想起了桂花姐。
此时已经凌晨两点,但她依然有可能还在昏暗的休息大厅给客人按脚,会被少数流氓客人揩油,而她要做的就是保持微笑的躲闪,如果敢对客人甩冷脸,立马就会遭到值班经理的批评,进而会遭受罚款。
在那种地方工作,真的不是一个好选择,而她却干的那么踏实,在每个孤独的夜,我相信桂花姐也会流泪,是我拖累了她,她只想靠这样的方式让我们遗忘她。
来到莱茵河畔后,随便冲了个澡我便着急来到了二楼。
我记得桂花姐的工牌号,点名找她给我做全身保健。
可以在大厅做,也可以去包间。
为了更好的跟桂花姐交流,我选择了加钱去包间。
其实,她们这种技师也并非真正靠足疗赚钱,一个足疗才提十块钱,又没有底薪,真靠这个赚钱,一个月下来累死也赚不到个四五千。
她们主要是靠拉拢客人做全身保健,说白了,就是有正规的按摩小保健,还有带打飞机项目的大保健。
我躺在包间里,等待着桂花姐的到来。
看着空荡的天花板,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待会该怎么劝她,但还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不然我的心不会安宁。
很快,她就来了。
当看到是我后,她愣了一下,随即转身要走,“穆木,你觉得有意思吗?我给你换个技师。”
“姐。”
我着急扑过去,一把拉住了她,“你别走。”
我一把将门关上,将她按在墙边,双臂将她围住,上下打量着日渐消瘦的桂花姐,“跟我离开这吧。真的,你没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她一把拍开了我,径直朝屋里走去,然后坐在了床边,“穆木,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做什么还需要向你请示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在这里,你真的开心吗?碰上那些酒鬼、流氓,你强颜欢笑给他们服务,每个月赚那点钱,到底有什么意思?”
我认真的说道,“只要离开这,你想做什么,我都不管。我有钱,我可以让你过的衣食无忧,不用再遭受这样的苦楚。”
她冷哼一声,“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自相矛盾吗?又不管我,又要让我衣食无忧。穆木,别闹了,我是你什么人啊,你非得对我这样。你告诉我,我是你什么人?”
这是一个无休止的话题,我和她都不想再提之前发生的关系,但这又是一个绕不开的故事,“这个重要吗?你我心里都懂,你为什么非要刨根问底,我和若兮是不可能分开的,我和你也不可能走入爱情,但这些真的能影响我对你好吗?”